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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疑惑地来到布鲁斯的座位旁，男人伸手将人轻轻一托便放在了座位的扶手上，视线高度刚刚好够到面前的屏幕。

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给人留足空间独自浏览。

【方案K275命途

……

虚无……方案弃用

毁灭……不予考虑】

【考察对象：记忆，中立信使。倾向主动，趋近本能的信息收集，可作为历史的保管者，对现有秩序不构成威胁。

关联人物：奥利维娅·马丁内斯

温和，纳入选择。】

【考察对象：（原名称已删除）丰饶

关联：AE-X

不可控程度过高，暂定排除。】

【新增对象：开拓……】

“这是……”星不可置信地转头。

“很不可思议对吧。”戴安娜站在两人身后，替同伴道出那些未曾言明的努力，“我们一直在寻找地球、乃至整个宇宙未来的出路，那个名为奥利维娅·马丁内斯的少女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思路。”

“她是我们目前发现的，第一个获得与那些怪物有着相似波动能量的能力。”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星一眼，“现在我们知道了，那叫命途。”

“我们的宇宙目前面临的危机不仅仅是那些肆虐的[毁灭]，哪怕那些怪物一个不落地被我们清扫干净，这片宇宙也失去了可能性，因为它在不知何时起丢失了属于它的根基。”在那之后，她们一直在寻找办法，亦有很多人走向宇宙深处，却始终没有消息。

尽管布鲁斯一直留守在地球，却从未放弃过，不断地尝试、探寻新的可能性，她见证了这一切，更明白对方的深思熟虑。

而现在，布鲁斯的态度让她意识到，或许这个转机已经到来。

“你们说的是起源墙？”星对此有所了解，这个知识点黑塔给她讲过。

布鲁斯点头，简要阐述：“这片宇宙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现实结构被撕裂，时间与空间的异常混乱，如同一个破洞的气球，迟早有一天会耗尽底蕴。”

奥利维娅——被发现为地球上、这片宇宙里第一个踏上命途之人。星骤然想起这句话，这个第一个，莫非说的就是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情。

星神与命途在某种意义上同样是跨域时间与空间的存在，哪怕时间回溯也不应该会改变她命途使者的身份……她只是忘记了，直到她的死亡，同步唤醒了她作为记忆命途使者的求生本能。

“这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道路，一个有着稳固根基，并且能够容纳我们的、更为广阔的宇宙。”克拉克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而你的出现，越发证实了这条道路的可行性。”

“你们想用命途作为联结的核心。”突觉两个宇宙不谋而合的想法，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把命途当做绳索，也亏得咱们想得出来。”

“所以那个箱子其实是？”她大致有了些猜测，想必是与命途相关之物，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那是卢瑟从一些特殊怪物身上提取的丰饶因子。”布鲁斯坦然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使用。”

星惊诧地盯着他：“那你们把交易搞得这么神秘，莱克斯·卢瑟说的那些……”容易让人误会的怪话？她突然意识到，她被眼前这人给耍了。

布鲁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那是卢瑟自己误会了什么，与我无关。”

他才不会主动跟那个光头解释，倒不如说误会得越多越好，这样才有利于他隐藏真相。

星气闷地鼓了鼓脸，到头来还是她白担心一场，她还以为布鲁斯打算牺牲自己，谁想一整个都是一场误会。

不过想到被瞒得最深的是莱克斯·卢瑟而不是她，她又愉快释然了。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到托尼·斯塔克，以他对撕裂空间的研究，或许是理论上最接近另一个宇宙的人。”布鲁斯看着女孩的眼睛，是融化的金，又像宇宙深处点亮的星星。

“我想，那是你的来处，你身处的宇宙。”他说，“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你的目的十分明确，你知道我们能够成为你的助力，不仅仅是因为对‘我们’的熟识与了解。”

“现在，轮到我们想向你求问。”男人微微低头，认真地说，“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关于……拯救世界的计划。”

星一直都知道蝙蝠侠很聪明，但她没想过对方已经看穿到这种程度。

以蝙蝠侠的谨慎，是不可能草率地听从她的建议，但他给她这个机会，信任的同时亦在试探，她的出现是否代表着计划的走向。布鲁斯从来没有在数据上做过遮掩，哪怕是摆到她面前那一份，关于她的来历标注着问号，意味着他并不相信其他人的猜测。

不过……这些考虑对她来说也不大重要，蝙蝠侠果然还是那个蝙蝠侠。

“我明白你的意思。”星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探索、了解、建立、连结……我将向你介绍无敌的星穹列车，我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