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明唇角勾起,“你爷爷一共有15个孩子,郑家的每个孩子成长就是一场没有停歇的斗蛐蛐。”
“要么赢要么死。”
郁松闻言道:“那恭喜你成了蟋蟀王。”
“蟋蟀王?”郑世明重复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我喜欢这个称呼。”
郁松:没有夸你的意思。
郑世明点评说:“那你就是蟋蟀王子。”
郁松都能想到程澈听到这个称呼时要笑得多开心了。
“不了。”郁松婉拒,他肯定郑世明听出他刚才的奚落了。
郑世明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小蟋蟀崽子还想跟他斗。
“可惜你爷爷走之前没见过你。”
郁松不在乎道:“见不见有什么区别?我也不会认他。”
“你爷爷走之前还是很关心我有没有孩子的。”
“他都有十五个孩子了。”
郑世明顿了顿说:“我只会有你一个孩子,我经历的痛苦不想让你再经历一遍,在你正式回郑家之前,我会帮你扫平所有障碍。”
无论是郑家,还是郁松身边。
郁松没接他话,也不说信还是没信。
郑世明不着急,没有人会在天价的财富面前不心动,他望着球场说:“我要是腿还好,今天肯定要和你比一场。”
郁松打量着郑世明,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透着三个字,你必输。
郑世明爽朗地笑出声,“你网球和谁学的?”郁松打法很野,不像是经过专业训练。
“程澈。”
听到程澈两字,郑世明眉头挑起,意味不明道:“你和他关系真不错。”
郁松捏着瓶身,嗯了一声。
“程澈……”郑世明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你知道秦家丞吗?”
郁松瞬间警觉,侧头看向郑世明。
“程澈和秦家这位公子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郑世明一直对程澈的真实身份感到存疑,总觉得这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除了和秦家丞有交集外,还和一个叫牛明嘉的男人关系甚好。但是按照程澈的正常社交范围,是不会认识这两个人。
他对出现在郁松身边的每个人都调查过,尤其是这位程澈,只是越查越觉得奇怪。
“我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
“你以后别调查他。”
郑世明调整下坐姿,靠着椅背道:“从我出来做事起,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
郁松目光沉沉地看郑世明,“请郑先生不要再调查程澈。”
虽然加了敬词和称呼,但是命令的意味听起来更重了。
郑世明沉默数秒叹口气,“你要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现在手杖就落在你身上了。”
“事实不是。”
郑世明摇摇头,“你跟程澈平时说话也这样?”
“更难听的都有。”
郑世明平衡了,脸色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程澈也能忍?”
“忍不了就骂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