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意志力没有这么坚定。
秦滟咽下最后一口热菜,想着那些被囚|禁后爱上罪犯的人。
真荒唐。明明这一切都是夏明棠造成的。
尽管,是遂了秦滟的意愿,也是秦滟为了掩盖她的势力,先动的手。
但她在这儿像阶下囚似的呆了十天,绝对不能让夏明棠完全撇开干系。
可刚刚吃到这饭,看见那拼图时,秦滟心中依旧升起点不可言喻的感情。
温热的,好像这保温盒里,十天未碰的热菜。
秦滟背着摄像头,掐痛自己的掌心。
再热的饭菜,也会有凉掉的时候。
于她而言,就是看清自己只能在几平方米毫无娱乐设施的狭小空间活动的现在。
秦滟那干了三天的身体,终于得到水的滋润。
只不过是被捏着脸,强行挤开唇齿,不由分说的被灌下了水。
直到秦滟呛着挣扎起来,夏明棠才停了手。
她点了盏灯,拿在手上,就这么幽静的看着秦滟。
看透她的所有狼狈。
这次连勾唇,讥笑一番都懒得。
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却把眼前人贬入谷底。
“你的那些小手段,小聪明。我之前没有管过。”
夏明棠看着秦滟枯黄的面色,被她扇出血色的脸,心中并无多少感触。
“倒是我太纵容你了。秦滟,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夏明棠捏着秦滟的下巴,指甲快要掐入她的肉。
两个人对视三秒,秦滟挪开眼神。
夏明棠对她是好。
好得像个不合格的狗主人。不闻不问,想起来,找她玩弄两下。
这点事,夏明棠应当清楚。
“或者,你觉得那算好。”秦滟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得不行。
她分明没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
如果夏明棠说那都算“好”。
现在这样,该算作不好,是吗?
“呵。”夏明棠用力,留下两道血印。
“有本事别来爬我床。外面那群人可一刻都没歇过对你的心思。沈家,金家……我手里的名片都快堆成山了。”
秦滟气焰蔫下去。
现在她是一个底牌被夏明棠剥干净,只能任人宰割的底层草食者。
没有利爪没有獠牙,没有肌肉没有毒素。
在眼前的狠毒蛇蝎面前,只有被吞噬的命运。
“你挺能耐的。不需要我的庇护,直说。有的是地方给你去。”夏明棠语气终于带了些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三天了。这股气一直没能平复下去。
明明,在知道秦滟做得那些蠢事,下药、逃跑,暗地里发展自己的势力时,夏明棠只觉得可笑。
就像看见一个小儿,妄想制作翅膀奔向太阳。
她成功或失败,结局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