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周原少雨。”
“确实。”
“庖厨菜式可还合口味?”
“极好。”
“……”
他无话了,垂头立在外面,手在用力攥来攥去。
灼热的黏意远远触来,在妲己周遭试试探探……
她实则上次行宴时就发觉了,如若她肯稍稍刺激周发,周旦那边给出的时辰只会更多。
是妒火使然?还是快意加倍?
更怪的是,她还发觉周发身上也有了一些细微变化——
仿佛多了三分底气?
无错,是底气。
先前周发见她,过分的卑微写满了眉梢眼角;而如今,他忽地得了底气,虽然仍不堪她的注视,但神色却已然坚定许多。
这幽微的神色差异,非要惯会察言观色之人,才能品出一二来。
但为何会有此变化?
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晓的事,却对他极有利……
竹扇上移,遮住玩味一笑,只露出一双狡黠圆眸来,玉白手指对他勾勾,“来。”
周发一怔,几乎是箭步冲了进来。
但他并不敢造次分毫,只是半跪在她身边,热切地低头望她。
狐狸察觉到过多的时辰涌来,吱吱大笑:“二十个时辰?可莫将他憋死,一尸两命。”
妲己则支着头,妖王一般,轻声诱道:“那日看君侯舞剑,身上怎有伤?”
周发喉咙又好似被堵住,困难道:“是习武留下的伤。”
扇子竖起,微微探进他衣领一点,向侧一挑,“再叫我看看?”
周发胸膛起伏,紧盯着她,并不迟疑分毫,粗暴将上衣扯开
——大约她说想看心,他也会轻易将两扇肋骨掰开。
锁骨向下三寸,一道浅浅伤痕泛着浅浅银光。
但她的目光与扇侧一起,只落在丰隆肌肉上。
如此健硕身躯,丰润诱人,但她又犹豫。
周发与先前之人皆不同,他貌似纯良,实则太过莫测,以至于她下手前总犹豫掂量。
周原早先曾以猪熊为图腾,如今看来,发这壮熊怕是早已长歪,一肚子弯曲坏肠……
而对周发而言,他亦不明白妲己为何只看着自己出神,但她目光落下时,似烙铁粘黏肌理筋络,令身上散发出难闻的焦臭糊味。
扇稍清凉在肌肉分线心不在焉地游走,惹得他呼吸急促,一身泼红。
羞赧难当,热血翻滚,他望她,颈线将喉结绷出高耸弧度,无法克制道:“大祭司,我……我可否亲你……”
“?”妲己挑眉。
果然,也有了亲近她的胆量……
看来绝非小事。
但周发实则一忘情说出就后悔懊恼,此时眼见她目光发冷,身子立即便矮下去半截,急声道:“是我造次!大祭司莫怪!”
她却已笑着用扇托起他下巴,“欲亲何处?”
他猛地抬头,双眸火燃。
此时金霞漫天,在她身上面上也薄薄匀洒一层金粉,正是仙君金身静卧花海,等着信徒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