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前四天,所有的宾客名单确定完毕,当天的表演嘉宾也提前从各地赶来港城,住进酒店,配合进行彩排。
在詹家的要求下,所有参与的人和国内外的媒体都不会报道这次的订婚宴,詹家也会在宴会当天安排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
订婚宴前三天,乐意和詹宁楼回了詹家老宅,见老太君和詹家的长辈们。
詹家在港城发家,老一辈的亲戚大都在这里和澳岛海市三地,至于M国那边的亲朋到时候会和詹董夫妇一起到。
吃完饭,老太君让乐意挑点东西。
乐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老太君往她手臂上戴第十八根沉甸甸的金镯子时说,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值前两年自己送她那副镯子的零头。
但她又说办喜事还是得穿金戴银,看看,多喜气。
乐意差点抬不动手,一晃,手臂上叮呤咣啷响,跟小女孩扮家家的玩具似的浮夸。
足金在灯光下折射出纸醉金迷的炫光,乐意忍不住露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奇表情。
詹宁楼正在和管家商量当天宴会上的细节,看到了说:“您别给她戴这么多,太重了。”
老太君笑着说:“这才到哪儿?没看这么多我都没给她戴。”
姨婆在一旁打趣,说现在就嫌重,到时候结婚穿凤冠霞帔,就连脖子都要戴满怎么办。
詹宁楼被长辈们三言两语堵得说不出话,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陪老太君晚了,两人住在了老宅。
詹宁楼安排好所有事上楼。
推开某间卧室的门,他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倚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人。
从老太君那儿出来,乐意就一直待在这里。
这是詹董夫妇在老宅的房间。
自从十多年前詹家把重心移到国外,这两年他们很少回来,过年节回来也不久住。
包括詹董夫妇、詹宁楼还有乐意的房间,老太君让人每天打扫。
卧室窗台上,Rebecca最喜欢的白山茶开得很好。
房间的照片架上摆满了照片。
有詹董夫妇的,也有孩子们的。
很多照片都是在老宅拍的。
乐意在老宅住的时间不多,詹董夫妇尽可能多地留下了她和老宅有关的记忆。
乐意站在照片架前,每一张照片都看了很久。
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詹宁楼的手臂以一种束缚的姿态环在她身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下颚轻轻搁在她头顶。
他抱得太紧,勒得乐意不太舒服。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詹宁楼条件反射地收紧手臂。
乐意在铺天盖地的琥珀木香中闭上眼睛。
她想,还好他看不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詹宁楼亲了亲乐意发顶,又将整张脸埋进她头发里,高挺的鼻尖缓慢地蹭过她温热的头皮。
“Rebecca他们前段时间在澳洲,那边天气不好,最晚订婚宴前一天会到,”詹宁楼以为乐意想他们了,“到时候我们去接机,好吗?”
“好。”
“气象部刚送来的消息,未来三天,港城下雨的概率很大。”
“室外的活动可能会受影响,我让他们备选了几个方案,要看看吗?”
乐意胸口发闷,忍着恶心点了点头。
詹宁楼抬手,虎口轻掐她脸颊,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