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不知足,势要把她吸干才罢休。
乐意承受不住詹宁楼凶恶霸道的吻,下唇咬出了血印子,眼泪扑簌簌地不断从眼眶里掉落。
詹宁楼又舔她的眼泪,咸咸涩涩的吞吃入腹。
最后他在她耳边勾缠,每一声气息都深长得令人心惊。
“陈鹤年说我把你逼太紧了你会跑。”
“你会跑吗?”
“乐意……我给你个建议,如果要跑,记得跑远一点,千万别被我找到。”
准备好彻底消失在詹宁楼的世界里。……
詹宁楼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听得乐意头皮发麻,神经瞬间绷得死紧。
恐惧无法抑制地在她眼底汹涌。
她无法判断,他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对她说这些,还是只是给她敲响警钟。
虽然她相信,她依然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泄露,詹宁楼和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计划。
可詹宁楼这个人……
哪怕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觉得自己也根本不了解他。
她所了解到的有关他的一切,也许只是他想让她了解的。
至于真正的詹宁楼,她从来不曾看透过。
乐意感到了后怕。
她不得不考虑,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她还能跑得了吗?
如果她跑不了,她会怎么样?
和他订婚,几年后和他结婚。
一辈子被捆绑在他身边吗?
“你在害怕?为什么?”詹宁楼的目光深邃到让人害怕,他盯着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泄露,“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乐意的呼吸都在抖,不断深呼吸,也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她像被拍在岸边的鱼,处在绝望的窒息中。
在詹宁楼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中,她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刚才就是和你赌气……才一个人跑出来。”
她终于哭出了声,“你让我感到害怕,我真的害怕你詹宁楼。”
詹宁楼在昏暗的车里看着她。
小姑娘的脸和脖子上全是吻痕,嘴角被她自己咬破了个口子,泪水呜呜泱泱,没尽头似的。
可就算被他逼到这个地步,也只是害怕,最多一句解释,一句抱怨,没有求饶。
棱角就是磨不光。
但詹宁楼只要一想到,乐意的这些棱角是自己给的,心里有种痛苦又隐秘的快感。
乐意的“属性”和“底色”来自于詹宁楼。
所以乐意是詹宁楼的。
不知过了多久,詹宁楼身上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终于散去。
他抱颤抖的人抱进怀里,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窝里,让她的眼泪她的恐惧全部稀释在他怀里。
“没关系……没关系宝宝,你当然可以和我发脾气,可以暂时不想见到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离开我。”
“我爱你,乐意。”
订婚宴准备得很顺利。
酒店提前一周不再对外开放,订婚宴前五天,总部专门派了支最有经验的团队飞到港城,按照顶格的规格布置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