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求你,别动项目。”
“我怎么舍得动你喜欢的,宝宝。”詹宁楼反握住乐意的手,带到唇边,薄唇覆上去,从指尖一点点吻到手背。
男人明明温柔怜爱的吻,却让乐意大气都不敢喘。
詹宁楼的唇最后停在手背,半掀眼皮,目光略微自下而上地望着她。
“你能继续留下,项目也会顺利进行。”
“但有人得离开。”
眼泪唰地一下从乐意眼里滑落,“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我理解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詹宁楼俯身,贴近乐意的脸,浓烈的酒气争先恐后地往乐意毛细血管里钻,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冒着寒意,“你不准我动沈宴。”
陈述句的语气。
乐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捏紧手大声说:“詹宁楼,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能不能别扯上别人!”
“既然是‘别人’,你在意什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乐意哭着朝他吼,“我已经答应和你订婚,你究竟还想怎么样!把我手机砸了,把我关起来,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养在你的城堡里是吗!”
相比于乐意的歇斯底里,詹宁楼非常冷静。
他抽出胸口的方巾擦她眼泪,被她挥手打开,干脆将人拉过来夹在臂弯里。
擦完眼泪,捏着她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个大方的人,”詹宁楼闭了闭眼睛,难得露出一丝半点厌烦的神色,“留他在港城是我最大的限度。”
乐意哭过一场,在他怀里抽噎,说不出话。
詹宁楼看着她,暴戾的情绪消退了些。
他放开臂弯,将人往上抬了抬,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今晚喝了酒,不太能控制情绪,”他承认完自己的问题,转而又说,“但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收回。”
“我能让项目顺利进行到最后,也能让它什么也不是。”
乐意的“可是”就在嘴边,但她硬生生屏住了没说。
就像詹宁楼能轻易看穿她一样,十多年的相处,她并非对他一点不了解。
他说自己喝酒了控制不了情绪,所以今晚才这样失控,可乐意却觉得,他是故意用“喝酒失控”掩饰他的目的。
但凡她帮沈宴求情,沈宴的情况只会更惨。
乐意再一次选择忍气吞声。
詹宁楼看着她,她什么也没说,默认了他的安排,可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倔强。
詹宁楼路上一直在吻乐意,又亲又吸了很久,她才终于软在他怀里。
乐意吃完烧烤,在柜台前拿了两颗薄荷糖吃,满嘴的沁凉汁水被詹宁楼抿到嘴里。
“喜欢吃烧烤?”詹宁楼在她耳边喘息。
乐意别过头不说话。
詹宁楼亲她耳朵,缠吻到耳后,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舔咬。
乐意忍不住缩起脖子,发出很轻的呓语。
“我知道一家还不错,改天带你去?”
乐意还是不说话。
“我说过,和我倔没关系,”詹宁楼又亲回她嘴边,故意在她下唇咬了一口,“但总有人会付出代价。”
乐筠,沈宴。
接下去又是谁?
乐意感到一阵漫无边际的绝望。
绝望到她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