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乐意张嘴,狠狠咬住詹宁楼的唇,用力撕扯,像是咬下他一块肉,“你就不怕我……”
“跑”字被乐意死死压在喉咙里。
詹宁楼在浓烈的血腥味中和她深吻,另只手滑开手机。
被吻到大脑缺氧的乐意突然听到车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将舌尖从詹宁楼嘴里退出,缓缓低头,看向他的手机。
视频里只有一个背影,说着不太流利的当地语,似乎受伤了,走路有点跛脚,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乐意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属于谁。
“宝宝,”詹宁楼一手拿着手机,另只手将乐意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肩窝里,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想跑去哪儿?嗯?”
太单纯“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车停在地库,司机识趣地下车。
车门关上的震动带动车轻晃,乐意在这阵动静中松了点牙齿。
可以看到,詹宁楼沿着硬挺的衬衫领口一圈的脖子上,满是牙印,渗着隐隐血丝。
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姿态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修长指骨捏着她后脖颈,一下又一下轻柔慢捻地给她按摩。
无所谓的态度,就像对待叛逆期的小狼崽,她在自己面前的歇斯底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消遣。
乐意松了口,手撑在他胸口慢慢直起身。
她满脸都是泪,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唇被他的血染得殷红。
詹宁楼温柔地理她脸上的长发,温柔道:“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他……在哪儿?”
“两天前在南非。”
视频是两天前拍的。
两天前,也就是现在不在了。
“我要见我哥!”乐意打开詹宁楼的手,双手抓着他西服领口,“你听见没有詹宁楼我要见我哥!!!”
“然后呢?”詹宁楼因为她的用力,脖子被勒紧,些微的窒息感中,他微仰起脖子,目光没有半点波动,平静地望着她,“见到他之后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
但凡她知道她哥在哪,能和他联系上,她绝对一秒都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所以在他没有完全控制她之前,她永远找不到她哥。
绝望在乐意脸上蔓延。
詹宁楼的手覆在乐意脑后,一点点将她压下来和自己抵着额头。
“答应和我做交易前,没算过自己有多少牌面的赢率吗?”
“没关系,年轻时吃点亏是好事,我教你总比别人教好。”
乐意手上松劲,肩膀随之垂落,像被雨打湿的小蝴蝶,翅膀被雨水浸得湿透。
沉重麻木冰冷。
再也飞不了。
詹宁楼仰头,亲她泪眼朦胧的眼睛,吸吮光她的所有伤心和害怕。
他唇上的血渍沾在她眼皮和脸上各处。
像刚吸完血的伯爵,满足地亲吻他的猎物。
乐意在詹宁楼密集缠绵的吻中,在挫败绝望中徒然生出点放逐的心思。
她开始回应他的吻。
她伸出舌尖舔吸他唇上伤口,将血液卷进嘴里吞下,铁锈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
有种虚无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