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也不催,让她慢慢看。
直到翻到最后一家,她没发表任何意见。
“都不喜欢?”詹宁楼凝视着她,“你要是想回曼哈顿,我可以去和老太君说。”
乐意别开眼,被詹宁楼掐着脸转回来。
“说话。”
乐意被迫和詹宁楼对视,看进他黑沉如墨的眼睛里,看到那个被关在一片漆黑中的自己。
目光下移,詹宁楼敞开着衬衫领口,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昨晚被自己咬出的牙印消了大半,有几个特别深没消下去的是她的虎牙。
他应该没上药,脖子里斑驳一片青紫。
乐意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平板,指着最后一家,“这家吧。”
乐意选的酒楼坐落在港城著名的海港边。
酒店的介绍里写着:可安排宾客出海和在海边欣赏烟花秀。
詹宁楼的眸子慢慢回温,低头亲了亲她,“订婚的事不会有任何媒体报道。”
他答应过她,暂时不公开。
“同样的,你也答应过我,”詹宁楼捧起她的脸,仔细地入侵般看进她眼里,“会乖乖和我订婚。”
从现在开始直到订婚,还有半个月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对于詹家来说,即使只有半个月,也能将订婚宴安排得很好。
如果不是乐意不想公开,詹家继承人的订婚宴将会奢华盛大,令所有人铭记那一晚。
虽然有些遗憾,但好不容易哄她和自己订婚,詹宁楼决定这次随她心意,把遗憾留在他们结婚那天。
詹宁楼又让她选了礼服伴手礼等其他东西,她听话地一一选了。
选完詹宁楼让她去洗澡洗漱,然后吃早点。
詹宁楼去厨房后,乐意回到卧室。
在把乐筠的视频发给某个人前,她犹豫了一下,打开电脑,将视频上传到电脑上,再通过邮件发送出去,做完这一切后删除所有记录。
乐意在餐桌旁坐下,詹宁楼将一碗云吞端到她面前。
他自己没吃,坐她身边陪着。
詹宁楼看她一个云吞接一个云吞地吃着,一早上的阴云密布消散不少,抽了张纸巾擦她额角吃出的细汗。
乐意洗完澡总不肯好好吹头发,乌发半干半湿,衬得脖子粉白一片。
詹宁楼回卧室拿了发圈,站她身后,将她一头长发掬在手里,熟练地挽成丸子头绑在脑后。
绑好头发,他依然站在她身后,在她低头吃云吞时俯下身,柔软的两瓣唇贴在她更柔软的脖颈肌肤上。
乐意感到痒,扭身躲了下,调羹上的汤洒出去了些。
詹宁楼的吻流连到她耳后,低声训斥:“别躲,乖乖吃你的。”
詹宁楼只亲她脖子。
像是要为昨晚自己受的伤讨回点补偿。
有好几下,乐意感觉詹宁楼就要咬下去了,最后都只是磨了磨牙,连表皮都没破。
脖颈里的湿痒,带走了乐意所有的注意力。
吃力很久,碗里还剩下小半碗云吞。
詹宁楼很清楚她的胃口,干脆把碗往前推了推,让她站起来,自己坐下后,把她拉到腿上。
“不吃了?”
詹宁楼用指腹抹了下乐意嘴角。
乐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