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彻底败下来阵来。
“但我听到她和医生咨询疫苗,医生说她在肯尼亚入关时可能会查疫苗情况,医生建议她直飞南非,不要从周边国家走。”
通过乐意新的身份,詹宁楼查到她确实在肯尼亚入关,之后就失去了行踪。
她很聪明,知道在这种地方,只要用对了方法,即使没用证照也能畅通无阻。
她谨慎到连银行卡都没用。
为了躲他,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詹宁楼不知道是该称赞她聪明还是骂她愚蠢。
詹宁楼在飞往乐意可能在的地区时,收到了有关沈宴的信息。
自己派去盯沈宴的人查到,他当天买了张去津巴布韦的机票。
*
直到航班顺利起飞,乐意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已经撑到了极致,忍不住在座位上发出细微的呻吟。
空乘发现了她的异常,过来询问状况,看到她竟然满脸都是泪。
“女士您怎么了?”
乐意咬着牙,一脸痛苦。
“我……头有点疼。”
空乘拿来了药和热水。
乐意吃完睡了会儿,头疼的状况才好一点。
红眼航班,客舱里大部分灯关了。
所有人都在休息。
乐意借着头顶一小片灯光,慢吞吞地在手机上编辑文字。
她现在头疼,想不了太多,只能把计划用文字记录下来。
在津巴布韦的行踪暴露后,去南非的计划只能搁置。
好在她在津巴布韦旅店里登记的不是实名,而且她特意找了家没有监控设备的旅店,应该没有拍到她的脸。
但那个敲错她门的男人看到她了。
也是因为他,她才怀疑詹宁楼找过来了。
那是个当地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当地语言,没有下意识用英语。
其实破绽不多,但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实在太让她介意了。
不管是不是来找她的,她当时就决定要离开了。
原本她想直接飞去南非,到了机场,恰巧遇到一队国内机组人员。
和他们擦身而过,听到他们讲粤语时她还没察觉出什么,直到她想起,机组穿的工作服很眼熟,才反应过来这是私人飞机的机组人员。
当时她就确定詹宁楼到津巴布韦了,赶紧买了另一张机票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乐意只觉得冷汗泠泠。
只差一点,就被他找到了。
乐意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后面的计划。
如果不是因为脑子疼,思考能力下降,她或许能找一处更安全隐蔽,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
但此时此刻,面对感情的受挫和身体的难受,她只想找一个至少身边有熟悉的人,能让她好好休息的地方。
乐意最后回到了莫斯科。
她没有马上回到安娜的旅馆。
她在莫斯科住了一晚,让那位计算机天才用别人的身份帮自己预定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