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磕着她,他脱掉西装马甲,又摘了眼镜和腕表扔在一边。
他手重新覆上来时,乐意心口发闷,搭在他后脖颈上的手下意识揪住他衬衫领子。
詹宁楼闭上眼睛,感受着脖子被突然勒紧的窒息感。
他睁开眼睛,半眯着看她,“我怎么觉得,给你根绳,你能勒死我?”
乐意松开点手劲,脸颊早已红透,抿着唇反问:“你难道不反抗吗?”
詹宁楼墨色的眼睛里散着清晰的笑意,说着不知真假的话:“只要你下得了手,我不反抗。”
乐意看着他眼底里浮光一样的墨色,不知为何,觉得他这话有三分可信度。
詹宁楼突然想起什么,很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上回说,玩点花样也可以。”
乐意被吓了一跳,虽然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还有一句是——
掐着脖子做也行。
还真是应景。
刚被抓住那会儿,她哀莫大于心死,恨不得詹宁楼干。死自己一了百了得了。
现在气性过了,当然是想活命的。
乐意推了詹宁楼一下,想跳下岛台,詹宁楼往前跨半步,干脆站在她两月退之间。
“放心,你没松口前,我不强迫你。”
“但你乖一点,这种时候别招我。”
乐意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招你……”
詹宁楼横她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说的“别招我”,是指他要弄弄她时,她最好别反抗。
其实她乖顺点,他反而不会怎么样,可她要是还那么犟,把他往外推,他也可以撕毁承诺。
詹宁楼瞧她眼睫扑闪个不停,知道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再次将人往身前压。
“手搭哪儿?”他懒着嗓音命令。
乐意抬起手,细细的胳臂挂在他脖颈里。
他专惩罚那一处。
得了趣味儿似的,乐此不疲地重复。
计算好时间,在她受不住时,他抬头,伸长脖子亲她,将她即将出口的声音全部堵住。
詹宁楼又是嘴又是手,弄得上头时,手握住她膝盖往两边按。
隔着西裤压上去。
只是过个干瘾,詹宁楼就差点受不住。
乐意被丁页得后腰不断往后塌,反手胡乱地撑在大理石台面,岛台上的瓶瓶罐罐被她碰倒,倒了一大片。
咖啡,红酒,柠檬茶,混着腻人的甜腥,他们周围到处弥漫着混乱不清的味道。
最后水吧的桌面上氤了一滩水。
詹宁楼的西裤也湿了一片。
他将颤得根本坐不住的小姑娘重新拥进怀里。
乐意的睡衣早被丢在一边,身前温软的触感透过衬衫熨帖在男人肌肤上。
就这么没有隔阂地抱了一会儿,詹宁楼又有点受不住。
乐意累得脑袋歪倒在詹宁楼肩窝,发现他的呼吸声逐渐变重,抬起软绵绵的手锤了他一下,是警告也是求饶。
“我累了,詹宁楼……”
“嗯,”詹宁楼低头,亲她发顶安抚,“就抱一会儿,不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