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这才安心地将身体全部重量压他身上。
乐意紧紧地挤挨着他,除了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呼吸时胸口起伏,于是她的形状也清清楚楚。
詹宁楼抱着人,颇有些无奈。
她似乎对他身为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意志力过于自信。
“有事和我说?”詹宁楼只能想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平时他回来,她早回自己房间了,他推门想进去,脚还没迈半步就叫他出去。
他还真就听话得没进她房间。
他才把人弄回来,又心疼她在外面遭了罪,于是由着她爬到自己头上。
今天这么晚了还在客厅,显然是在等他。
不仅如此,刚才还任由他弄了这么久,看来是有事求他。
乐意一点也不奇怪詹宁楼会这么问。
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詹宁楼面前,跟块透明玻璃没区别,心里想什么根本藏不住。
她不过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上回自己能顺利逃走,是因为詹宁楼太自信,自以为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插翅难飞,没想到她敢在订婚宴当天跑。
他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了不小代价。
而同样的错,詹宁楼永远不会犯第二次。
所以被找回来后乐意不敢再有跑的念头。
包括黎曼芯和詹仕庭在内,没人敢再帮她,即使帮她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是有事和你说,”乐意不知是怕疼还是怕他拒绝,收紧了点手臂,用他喜欢的拥抱姿势,搂着他脖子,将自己更深地埋在他怀里,“之前答应了参加数联赛,虽然转系了,但学校的意思是希望我继续参加。”
“这次联赛在京北集训,要去……”乐意说到这里,突然不敢再说,气息莫名短促起来。
“去多久?”詹宁楼主动问。
她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蜷了蜷,轻声说:“两、两周。”
空气突然凝滞。
桌面上红酒瓶滚了一圈,最后落在水池里,发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詹宁楼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乐意又屏着呼吸等了很久,心里难免忐忑。
可她又安慰自己,比赛是很早就定下的,集训时间也是赛制安排。
并非她主观要离开他这么久。
詹宁楼的沉默让乐意心里越发不安,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会让我去参加比赛吧?”
詹宁楼还是不说话。
她呼吸时潮湿温暖的气息拂在他脖颈里,嗓音带着点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撒娇和讨好。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要不是路都被他堵死,她不会甘心待在自己身边。
但凡有一点机会,她就会想尽办法躲着他。
可他也确实承诺过,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詹宁楼还算平和地问:“什么时候走?”
詹宁楼总算开口,这下换乐意不说话了。
詹宁楼再问了遍,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字。
乐意说完,感觉詹宁楼身体僵了僵。
他从鼻子里哼出声,似乎是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