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伊万,她抱住伊万,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个吻。
“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晚上因为安娜前夫的事,乐意睡不着,她想了又想。
她的钱其实够安娜母子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难度在于怎么把自己的钱转到他们名下。
好在他们身处R国,不留痕迹转钱的路子并非没有,但一定要找最稳妥的方式。
詹宁楼的嗅觉实在太灵敏了。
乐意想帮安娜母子,而不是给他们找麻烦。
而她自己,最好也尽快离开这里。
乐意下楼,想找安娜商量。
毕竟要是真的离开去别的国家,还要解决语言问题和伊万的学习问题,她打算先和安娜讨论个大致的方案出来。
安娜不在房间也不在后厨。
乐意来到前厅,也没看见她。
正当她打算上楼时听到了敲门声。
乐意正疑惑,这么晚了谁会来,用俄语问了句“是谁”就去开门。
前厅没开灯,只有楼梯间的应急灯亮着,院子里也没有灯,所以乐意打开门,只看到沉在黑暗中高大模糊的身影。
直到熟悉的琥珀木沉香带着冷冽的寒气将她整个人吞噬。
这么狠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的眼睛明明沉在黑暗里,可乐意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清晰地看到那片浓烈汹涌的黑。
它们像无数看不见的触手伸向她,将她严丝合缝地缠在里面。
不断收紧,直到她窒息而亡。
如果乐意有心脏病,应该已经犯了。
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乐意的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她用力关门,但明显她的体力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
詹宁楼的手只是撑在门上,门就动不了分毫。
她不再管门,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要跑。
只是脚才挪了一步,手腕就被抓住。
门被詹宁楼彻底推开,他将乐意拖回自己面前,手臂向前环在她腰里,将她用力箍在自己怀里。
乐意扭曲挣扎的结果,是詹宁楼更用力地绞紧她。
他大衣上的纽扣,他的腕表,他的眼镜,这些冰冷坚硬的东西不断剐蹭着她,压制着她。
他从背后抱住她,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
俯下身,冰凉的唇摩挲着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得犹如来自地狱。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
乐意没什么东西收拾。
她离开港城时什么也没带,辗转几个国家逃亡更是怎么简便怎么来。
“詹宁楼……你放开我……”
乐意都快哭了,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她已经很谨慎,很小心,她连银行卡都没用过,可为什么还是会被詹宁楼找到。
乐意腿软得根本站不住,身体全部的重量几乎都在詹宁楼的手臂上挂着。
詹宁楼在终于抓到她的这一刻,先一步出现在脑子里的是她瘦了。
他将人转过来,把她的手抬起来,像过去一样圈在自己脖子里,然后用了点力将她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