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知道后,开着重要的会也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回了个消息过来说“睡了”。
他不想查她的,但她今晚的反常,让他起了疑心。
果然,一问司机在哪里接的人,就什么都清楚了。
“为什么就是不给我呢乐意?”
“我们在一起都多久了,嗯?”
“吃个烧烤都能想起他?那我刚才亲你摸你的时候,是不是想的也是他?”
是他的只能承他的欢,受他的爱。……
黑暗中,响亮的巴掌声震动在两人耳边。
乐意这一下铆足了劲,就算看不见,她也能想象,詹宁楼脸上的指印有多深。
她先动的手,也是她也落的泪。
眼泪成串地掉,牙齿却紧咬住唇,硬是不发出一丝哭泣声。
詹宁楼抬起手伸向她,被她用力拍开,他再次伸过去,依然被挡开。
就这么无声地来回几次,最后詹宁楼的掌心还是覆在乐意脑后将她压过来和自己抵着额头。
语调平静,却满含着纵容,“要是不过瘾,再抽两下。”
他不顾她的抗拒,亲她湿润的眼尾,薄软的唇含着她黑色的羽翼。
“哪怕你骗我,说不想他,我也信的。”
“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推开我。”
他是那么痴迷入骨地舔吻她,品尝她。
他要得到的并非她今晚为什么哭的原因。
他只是提醒她,她是他的。
只能承他的欢,受他的爱。
乐意沾满泪水的脸,不断在肌肤相贴中,感受着詹宁楼立体深邃的五官。
不可否认,他长着张能令很多人难以忘怀的脸,可偏偏有一副残酷冷硬的心肠。
即使这些是作为继承人必不可少的,乐意依然讨厌这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自私利己的掠夺和占有。
詹宁楼知道她对他的所有看法。
然而他知道也不在乎。
真正强大的、游刃有余的人,他们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他们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做事。
偶尔的卑微服软,也是一种“强大”的体现,建立在他对你的精神世界足够了解,从而进行操控。
詹宁楼宽大温热的掌心,从乐意的后颈,沿着脊椎凸起的骨,一寸寸缓缓往下抚着。
感受着她来自骨头里的清棱坚硬。
总是磨不平,剜不光似的。
真想全都折了,詹宁楼想。
詹宁楼阴暗地想着时,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
两条原本压在他胸前的手臂一点点往上伸,最后搭在他脖颈里慢慢收紧。
乐意主动抱住了詹宁楼,脸依然埋在他胸口,刚哭完,嗓子还软着。
“我没想推开你。”
“我今晚哭和沈宴没有关系。”
“烧烤店原来有只流浪猫经常光顾,昨晚它一直没出现,我后来在草丛里看到它了,一动不动地……”
乐意说不下去了,搂着詹宁楼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力道。
她在颤抖,因为害怕,因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