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最近回来都很晚。
按照计划,担任NS亚太区负责人三个月后,他将重新回到NS总部全面接管投资事业部。
因为乐意,他改变了计划,延长了留港时间。
詹宁楼之前和詹仕庭讨论过,打算将曼哈顿总部的部分项目人员迁移到港城。
这件事不是小事,而且这么做,他以后势必要两头跑,付出成倍的时间和精力。
乐意还要在C大念两年,这两年NS和他自己的规划,都会因为她的选择,重新部署安排。
在公司和M国总部的人开了个会,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睡不到三个小时,又得起来。
但对于从小被培养成继承人的詹宁楼来说,这种程度的工作量不算什么。
往常詹宁楼回到家,如果等不及洗澡,又怕身上寒气冻人,会打开取暖器,烘好一阵,才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
乐意是被一身寒气冻醒的。
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詹宁楼正在亲她耳朵,男人湿热的舌尖,正沿着耳骨的形状描绘。
詹宁楼舔得很色。情。
乐意彻底从困倦中清醒,下意识想要反抗,手腕被他捉住了扣在胸前。
她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声音又轻又闷,“詹宁楼,我好困。”
“嗯,我知道。”他说着知道,亲得却越来越放肆,手从睡衣下摆撩进去。
乐意睡觉上半身只穿睡衣。
詹宁楼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心跳和柔软同时捕捉在手心。
手抻开又合拢,将应激后的傲然嵌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挤压揉搓。
房间里没开灯,只听见窸窣的衣服摩挲声。
他手上的戒指贴上去,冷硬的金属,不断剐蹭,乐意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呜咽出声。
“不要……”
詹宁楼仰着脖子,含住她的唇,每一下都亲出很响的声音。
乐意对他的承受和排斥都明明白白。
詹宁楼好似知道她在和自己亲热时的这种割裂,所以每次弄她,到最后都较着劲,非要她软化顺从,要她从接受到享受。
他要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她也要他。
“乐意,宝宝……”詹宁楼解着形同虚设的睡裤抽绳。
乐意身上的刺一瞬间就立起来了。
她慌乱地去推詹宁楼的手,躲开他的吻。
詹宁楼偶尔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但乐意反抗只要一激烈,他会停下。
但今天没有。
詹宁楼很干脆地将她的睡裤褪到膝盖。
“詹宁楼……”乐意浑身都拧成了麻花,“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詹宁楼并没有因为乐意的反抗和求饶停下,一个又一个地吻不断落在她脸上脖子上。
詹宁楼和她缠了一阵,身上也全是汗,他从她身前抬起头。
漆黑一片中,詹宁楼的呼吸声克制又深重。
乐意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眼里掉落的黑,一丛一丛,深渊一样笼罩住她。
“告诉我,晚上为什么哭?”
乐意回家时,没想到保姆还在。
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保姆问了一句,她随口说了句眼睛不舒服。
保姆不敢瞒着,告诉了詹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