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像被魇住了,连哭都不哭了。
詹宁楼所剩无几的理智回笼,心里的气其实没消,但这种时候当然以她为重。
乐意依然不说话,但表情基本平静下来了。
詹宁楼把人重新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詹宁楼循循善诱道:“什么时候知道实习的公司和他有关的?见第一面在哪里,什么时候?公司里其他人知道你们认识吗?他经常主动找你吗?你有单独去过他办公室吗?今天是他主动还是你让他送回来的?”
詹宁楼凌厉的下颌线缓缓磨蹭着乐意的脖颈,身体拂动带起水面涟漪,一波波涌向两人。
他们就像乘坐于双人船上,船并不稳。
风浪一大,或者有第三个人上船,就会翻船。
“慢慢回答,我不急。”
从刚才在楼下遇到詹宁楼开始,乐意就被他的怒气裹挟得透不过气。
现在他看似温柔,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逼迫她。
乐意放弃抵抗,低声说:“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信。”
“可你刚才不是不信我吗?”
“现在可以,”詹宁楼撩起她一簇漂浮在水面上的长发,绕在指尖,再拿到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眼里浮着层很空洞的黑,“只要我愿意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乐意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信不信她,取决于他是否还计较。
只要他不计较,她就是真和沈宴有什么,他也信她的谎言。
可凭什么他想信就信,想怀疑就怀疑呢?
乐意突然起了点恶向胆边生的念头。
她冷笑着说:“你说我白天和沈宴谈着,晚上和你玩,如果我真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也不是不行。”
出乎乐意的意外,詹宁楼竟然会这么说,只是他很快就给了她解答。
“真有那么一天,我不动沈宴,但他身边的人别想好过,包括你们的林教授范师兄。”
“至于你……”
乐意不由颤了颤,然后就听詹宁楼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这辈子的活动范围不会超过这个浴缸这么大。”
乐意相信詹宁楼绝对做得出这些事。
她咬着唇说:“非法囚禁犯法。”
詹宁楼笑起来。
有时候他觉得Rebecca把她养得很好,有时又觉得太过于保护她,让她天真得有些过头。
她竟然会觉得,这种事对他来说是犯罪。
但他不打算和她探讨,自己有多少种方法让她被“合法囚禁”。
毕竟还没到这一步。
乐意还是没回答詹宁楼那些问题。
他要是真想知道,怎么样都能知道。
今晚上他这一些列手段,无非是想要她吃教训。
虽然乐意觉得詹宁楼可恶,非常非常可恶,但不得不说他对人心的拿捏太厉害。
他可以采取更温和的方式,但哪有这种方式有效?
他要她每当和沈宴在一起,哪怕只是想起他的名字,都记得今晚他的脸、眼神和警告。
从浴室出来,詹宁楼把她抱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