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喉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嘶哑。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出尔反尔,你不用怕我动他和他身边的人。”
詹宁楼看着她,“好了,我说完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乐意没说话,她在他面前抬起手。
她手指上的铂金圈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什么都不用说,在看见戒指的那一刻,他从身到心就已经被她凌虐得体无完肤了。
终于再也装不下去,心痛和失望几近要将他倾覆。
“想摘戒指?想和我分?”詹宁楼狠狠抓住乐意手腕,眼里刺骨的冷将她席卷淹没,“乐意,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嗯?”
詹宁楼的手劲很大,乐意感觉,他再用一分力,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折了。
她忍着手腕上的痛,吸着气反问:“你刚才不是说……我可以继续喜欢他吗?”
詹宁楼另只手按在乐意脑后,将她压到自己面前,男人眼睛像是裂开了个口子,不断从里面倒出浓稠汹涌的黑。
“真想继续喜欢着啊?”
“心里想着不够,还要跟我分,跟他在一起?”
“你做梦乐意,我就是死了,也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如果是之前,乐意不会反驳詹宁楼这些话,只会在心里痛恨他的自私独裁。
表面屈服,心里却从不认输。
眼里的雾气凝结成伤心,不断从她眼角滑落,她难受地反问他:“那你呢?你也会一边心里想着别人,一边坚决不和我分手,是吗?”
这句话出口,乐意突然意识到——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输给了詹宁楼。
“乐意,”詹宁楼脸色一沉,“把话说清楚。”
乐意被詹宁楼固定住了脸动不了,她不想面对他,眼皮尽可能地垂落,扁着嘴说:“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詹宁楼目光骤冷,冷笑了一声,“你倒还知道和我有婚约?”
乐意眨了眨眼睛,两滴滚烫的眼泪落在詹宁楼手背,哽着声说:“但现在没有了,我接受不了心里想的和现实中在一起的不是同一个人。”
“詹宁楼,我们结……”
乐意未出口的话全部被堵住。
詹宁楼钳住她的唇。
虎口掐住她的脸,唇舌直接碾进她嘴里。
乐意被詹宁楼紧紧箍在怀里,唯一能反抗的只有目光。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詹宁楼不断调整着角度,又重又深地吻着她。
乐意的视线中,男人眉骨至鼻梁的线条凌厉,眼睫勾勒出深刻的眼尾。
从挣扎抵抗到不由自主地沉沦。
等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乐意主动攀住詹宁楼的脖子,就连眼里都是潮红的。
詹宁楼垂眸,看着她因为喘息微张的唇,忍不住再次低头,吸了吸她湿润的上唇,再缱绻地亲到她耳。
“‘结’这个字后面,我只允许出现一个字。”
只允许出现一个字——
结婚。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些。”
“再不高兴撒气,你想怎么样都好,刚才那种话,别再让我听见,”他惩罚似地咬了下她耳垂,沉了声,“明白吗?”
乐意眼里潮热湿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