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老鼠就猜到了这些墙头草会跪得多快,果然现在连收他点炮都要看三回脸色。
嘖,打个麻將也玩心思,没意思—。
“不打了,没意思。”
老鼠推翻面前的麻將,嘆了口气,也不管同桌的几位,起身就走。
“帐掛我头上就行。”
现在的他绝非之前那个烂崽了,虽然这一个星期场子的绝大部分收入他都没染指,但光是小凤给他划出来的利润都够他买无数张回川的车票一他不是之前那个穷兮兮的老鼠了。
桌上眾人面面相覷,没人敢拦。
老鼠心里头有事,走得心不在焉,在拐角一个不小心,撞上了端著酒水的兔女郎。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道歉。
“是我的问题才对。“那兔女郎连忙蹲下来收拾残局。
她忽然抬头,睫毛膏晕染的眼角微微发亮,看著老鼠的脸想了想,像是想起了什么。
“您是——之前和谢哥打牌的那位?“
老鼠愣了愣,抬头看这兔女郎,勉强回忆起来了些什么,却因为只有一面之缘而显得模糊:“你是?”
那兔女郎很开心地说:“上次你们走得匆忙,我是收了小费的那个”
“哦哦。”老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就是谢哥走的时候把钱塞胸口的那个。”
“对的。”这个兔女郎红著脸,问:“谢先生呢?这次怎么没来?”
老鼠张张嘴,想了一会儿,才说:“他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来不了了。”
“是生病了吗?”明明只有一面之缘,这位兔女郎却很担心的感觉:“可要注意身体啊。”
老鼠看了她一眼一兔女郎说话时的关心不像是偽装的,但他也不知道这个兔女郎说这话为了什么,只能敷衍地点点头:“我会转告他的。”
“那我就继续忙去啦!”
这兔女郎收拾好酒水,朝他鞠了一躬:“祝您玩得愉快!”
老鼠挠挠头,也朝她鞠躬:“祝你工作愉快。”
兔女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工作会愉快的?”
走出棋牌馆,老鼠蹲在马路牙子上,最后还是拨通了青鬼的电话。
“餵?”青鬼的声线裹著浅浅的杂音。
“青鬼哥”老鼠犹豫了一下,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吃了吗?”
听筒传来机的脆响:“有事说事。”
“哦哦。”鼠忙不迭道:“就是关於之前的选择”
“哦?”电话那头的青鬼挑了挑眉:“后悔了?”
“也不算后悔吧,你不是说在出发之前都能改吗?”老鼠咽了口口水:“还没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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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鬼看了看表,淡淡道:“还有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