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十二个小时,车队就要出发了。”青鬼说:“如果你要改变主意,现在就得改了,否则我不好给你安排位置。”
“”老鼠沉默了会,才声说:“那我还是跟车去吧。”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青鬼饶有兴趣地问。
老鼠坐在马路牙子边,头顶是皇家赌场闪烁的霓虹灯。
夜已经深了,周围人来人往,兔女郎迎著客人进去,三五好友出门的时候还在彼此吹逼,说自己哪手牌如神来之笔。
有人在约一会去吃啤酒烧烤,有人在高谈阔论国际的局势指点江山,无论谁,似乎都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冷风呼呼地吹,老鼠紧了紧大衣,小声说:“青鬼哥,你看啊,我去不去確实没什么意义,也帮不了打架什么的。”
“但是你想,谢哥万一什么时候醒过来,一看不是在应天府,是在外地,周围也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他应该会困惑之类的吧?“
老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的整个脑子好像是乱的,刚刚组织好的语言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了,想了好半响才接著说下去。
“我想我过去就算没什么用,只要能让谢哥在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有张熟悉的脸,想到“哎呀原来还有人在等我啊,过去就不算没有意义对不对。”
“只要有一点作用也好—”老鼠深吸口气,可是语气又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怂:“我都知道这事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青鬼那边沉默了好久,久到老鼠都以为自己没说服青鬼,壮起来的胆子立马漏了气。
他忙道:“如果实在麻烦,那也没事,我在应天府—”
“好了,我给你手续办好了。”青鬼只是隨意地说:“两小时后有人去接你,等到了车队,一路上跟著老窝就行,別乱走乱问。”
“谢谢青鬼哥!”
掛断通讯,老鼠心底仿佛放下了块大石,他咧嘴一笑,拍拍屁股起身,哼著小曲喊了辆出租域,准备回家。
黎诚猛然睁开肌睛,艰难地推开维生舱,房间里静悄悄的,底部似万在规律地震动,自己好像在什么交通工样上。
他慢慢坐起身,第一时间就抽出了稽古,时刻小心警惕著准备暴起。
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他这想。
哲人王这傻篮子的確把自己放出来了,但是它並未阻拦零一亜朱钦境。
用它的话说,黎诚作为自己的合作者,如果死在朱钦境的上,也算朱家胜了他,断了他的机会。
黎诚感觉这人工智慧跟你妈人工智障一√,搞智械危机就老老实实搞,还老给老朱家留机会,怎么,老朱给你卖沟子了你这么放水?
自己一睁开肌,面对的必然是零一亜不遗余力的追杀。
零一亜有多少个贤者?他不知道。
但他一探头,却只看见老鼠那张衰衰怂怂的脸,页他一时间有点没转过弯来。
老鼠端著速食自热麵条,有些呆愣地看著醒过来的黎诚,嚼了嚼嘴里的麵条,咽了下去,小心道:“谢哥?你醒了?”
黎诚还在思考目前是个什么情况,隔壁的休眠仓骤然炸响,过山虎从中一跃而出,朝著黎诚飞扑而来。
“叛徒!”他咆哮,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