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说下去。”
他蹲下身,轻轻摘下一朵,夹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
第二天,真实武院迎来一批新生。他们在入学仪式上不需要宣誓,也不需展示武技,只需完成一件事:将自己的秘密写在纸上,投入碑前的焚化炉。
火焰燃起时,灰烬并未飘散,而是凝聚成一只只微型纸鹤,振翅飞向天空。
其中一只落在苏砚肩头,展开翅膀,露出背面一行小字:
**“我曾经霸凌过别人,现在我想道歉。”**
他点点头,目送它远去。
傍晚,他独自登上钟楼,取出那本夹着花瓣的笔记。翻开最新一页,他提笔写下:
**“今天,我又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心跳。他害怕,但他还是说了出来。这个世界还没有好起来,但它正在变得诚实。”**
笔尖顿住。
远处,钟声第十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人知道是谁引发了它。
也许是一个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被母亲认真回应;
也许是一位老兵终于对孙子说出了战场上的真相;
也许只是某个深夜,一个人对着镜子对自己说了句:“辛苦了。”
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包括远在火星基地的宇航员,包括深海探测舱里的科学家,包括尚未出生的胎儿。
因为这一次,钟声不再局限于地球。
它穿过了电离层,携带着人类集体觉醒的频率,向着宇宙深处扩散。
somewhere,anotherbellbeginstotoll。
Forthesilencethatisbreaking。
Fortheshamethatisbeingnamed。
Forthelovethatdarestospeakafterdecadesofhiding。
Andthistime,itdoesnotechoalone。
Itisanswered。
Byastarblinkinginrhythm。
Byawhalesongrisingfromtheabyss。
Byachildonanothercontinentliftinghervoice,saying:
“Ihearyou。”
“Iamheretoo。”
“Wearenot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