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向左邻右舍送上红纸包的糕点和特产,之前一直是下人在这,现在他们夫妻二人来,自是告知一声。
朱门开启,下人听后客气的收下,说会等主家回来通禀。
有的女主人在家,直接和家里孩子出来站门口处,与夫妻二人打个照面。
下午两人都忘了这事,没想到临天黑,敲门给上贺礼。
两家都已处中年,三代同堂的情况,连孩子也比两人大。
一家给的贺联和花瓶,一家给的茶具瓷器和一盆绿植。
言语之间说之前都没处去玩耍,现在可算是来了邻居,以后可互相走动。
又热情的问是从哪来,要有缺的不懂的可以过去问他们。
范云笑着点头说好,看着竹西作为主力上前交谈,他就充当应声的。
一番简短的交谈,关门进屋。
绿植范云不懂叫啥,叫来花匠问问,说是虎皮兰。
宽宽长长的绿叶,无花,利剑般向上生长,其上有道道横纹。
范云看不出这哪里跟老虎的皮上纹路哪像,佩服起名字的能联想到老虎上,独特好听,一下子记住了。
问了可随意放,直接后院放内屋门口处。
一盆兰花,一盆虎皮兰,都是多叶的,就不信他这养不好,信心爆棚。
杨竹西暗笑,嘴上说道:“这个可不能多浇水。”
范云说好,蹲下看了好一会儿,还上手捏捏。
杨竹西低头手帕抵住笑着的唇角,他不浇水少碰,她来浇着养着才放心。
之前回老家,可是从婆婆那听到关乎他的战绩。
他看它,她看他,氛围安静,梁上灯笼照着二人身影重叠。
旁边邻居家里却正热闹,谈论新搬来的小两口。
一家子跟传话似的,“如此年轻,举人功名。”
大人们生气骂了儿子们,学学人家,又让女儿们之后出门见着打招呼。
几个小姐点头,赶紧让娘多说。
“那少年郎英俊有礼,刚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看着像是其娘子做主。”
这话一出,小姐们都更伸了脖子,还带着某种兴奋。
本就是爱幻想的年纪,这不同于家里爹娘的相处方式,话本映照到了身边。
妇人看着丈夫不以为意,眼神收回,说的更兴起。
就方才问从哪里来,那女子直接说是从南边来,可见聪慧。
主家哼一声,“这叫心眼多,问什么敷衍着,不如那小郎赤城。”
又说二人穿着上也相差大,好好的气氛,直接又变成教导贤淑礼法上。
小姐们心里有气,还是等发话回屋才回。
回到屋内,不一会母亲来了,说去了妾室小院,都习以为常。
没了父亲在,她们母女放肆说着,传出阵阵笑声。
而一墙之隔,小两口早已进入梦乡。
*
月中旬,众多儒生在范云的家里齐聚。
一个个说着可算有点时间,范云说先坐,去厨房看看。
天气冷的时候,掀开厚帘子进去,暖烘烘的热气。
先灶台那手烤下火,过去看着竹西安排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