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客人们各自聊着天,倒是没人注意吧台里这点小动静,顾雁山替他擦完手,将手帕叠好放在一旁,对郁燃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郁燃没再搭理他,将shake好的酒液导入冰好的杯中,送出吧台。
之后的工作中顾雁山倒也当真如他所言,安安静静坐在吧台,除了偶尔续杯和目光一直在郁燃身上外,也没有打扰他。
最后也是郁燃留下来收的尾,这次的门没有像上次那样卡住,顾雁山依旧帮他拉了下来,郁燃任由他做。
锁好门起身,郁燃将手伸到顾雁山面前:“摘掉。”
顾雁山顺势抓住,同他十指相扣,欣赏了半天才道:“摘不掉。”
“这是个死扣,”他拨弄镯子,点着搭扣的位置,“我按你手围定制的,不喜欢吗?”
“我说的话我看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怎么会,我都听进去了。”顾雁山坦荡荡,“但一个手镯而已,也不会对你生活有什么影响,留着吧。”
他一意孤行,就算郁燃今天不要这个镯子,明天还有项链,后天还有戒指,郁燃也不想反复和他进行这种重复的对话和争吵。
郁燃冷着脸:“没有下次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变态一样,又是私闯又是尾随,还半夜偷进我房间的。”
“我很变态吗?”顾雁山被逗笑,“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像之前那样。”
郁燃静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所以那不是你第一次趁我睡着进我房间?”
顾雁山笑着没说话。
郁燃气笑了:“顾雁山,说你是变态也真是抬举你了。”
“知道你不喜欢,不会有下次了。”顾雁山亲他指根,“那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有奖励吗?”
郁燃就知道:“跟我来这套,你觉得你表现得很好吗?”
“当然了,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不做,这还不好吗?”
“那我让你把这个镯子给我摘掉,你摘了吗?”
“摘不了。”顾雁山无耻道。
“没有摘不了的,只要我想我就能给你摘掉,你信吗?”
一个镯子而已,哪有真摘不下来的,顾雁山一顿,他拿郁燃没办法,刚刚顺杆爬现在立刻滑下来:“行,那我送你回家总行了吧?”
郁燃扯了下唇角,显然也是拿他无可奈何。
顾雁山将车钥匙放进他掌心,笑道:“车停在对面。”
他顺手便将郁燃的手一起插进衣兜,带着他穿过马路。
很快郁燃便将车开到楼下,他握住郁燃解安全带的手:“喝了酒有点口干,能去你家喝杯水吗?”
郁燃:“你车上连瓶水都没有?”
顾雁山:“阿坤办事不周到。”
郁燃听笑了,懒得跟他争论,开门下车:“喝了水就走。”
顾雁山堂而皇之地跟着他,却被郁燃拦在门口,他道:“你就在外面。”
郁燃直接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丢给他。
顾雁山说:“没有热的吗?”
“你爱喝不喝。”郁燃抬手关门,顾雁山拿脚抵着。
他笑盈盈地盯着郁燃,礼貌请求:“请给我一杯热水。”
两厢对峙,最后还是郁燃退了一步,丢下一句等着,转身走进客厅。
烧水时,热源从后面贴过来,将他困在茶水台前。
顾雁山从后面搂着他,看着他翻出来的客用水杯,问:“特地给我准备的吗?”
郁燃:“不是。”
顾雁山:“下次我要和你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