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儿啊,你身为我器重的女儿,身为谢家的一份子,理应为谢家尽一份力。”
他沉声道。
郁姣支着下颚,盯着一旁桌上袅袅冒气的香炉,有些疲乏。
心说,终于肯进入正题了。
她抬眼,听他叨叨。
“难得薛先生对你青睐有加……他是这么多年来,天赋最高的孩子,比咱家那两个小子还要强一些,虽说可能是薛家的什么秘法……”他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总之,前途不可限量。”
谢父意味深长:“跟了他不会委屈你。”
郁姣:“?”
什么玩意儿?
薛烛对她谢家小姐的这个身份应该没什么好感吧。
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或许是被这个猜测震了一下,郁姣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清明一瞬,抓住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也抓住了香味中的熟悉感。
是谢凝所使用的未知气体,也是郁姣房间的熏香。
似乎是会使人体力流失、昏昏欲睡的诡异香料。
郁姣眸光凌厉地扫向桌案上的香炉——谢家的每个房间都燃着这存在感极低的香,她早已习惯这玩意儿,完全没料到会被动手脚。
然而短暂的清醒之后,是一波更加汹涌的困意。
昏迷前,望着谢父的老脸,郁姣心中讥讽地想:谢家父女两的手段倒真是一脉相承。
……
再次醒来时。
郁姣陷在柔软的大床之上,身上穿着彰显身体线条的吊带长裙,露出大片的肌肤。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精心打包的礼物感。
郁姣幽冷的视线一一扫过玫瑰花瓣、红酒瓶、蕾丝、香薰和燃了一半的蜡烛。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简直被装点得像个婚房。
等稍微积攒些力气,郁姣首先就用红酒浇灭了那可恨的香薰。
须臾。
香气消散,郁姣的体力一点点恢复,五感也逐渐清明。
这时,她敏锐地捕捉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悠然脚步声。
像一只打了胜仗、正巡视领地收缴战利品的猎豹。
只听血仆恭敬道:
“薛少爷,您要的人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