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将入城的事情告诉三人,都没有异议。吃过早膳,很快将这里收拾妥当。在散修的目光中进入城中。
白日,城内光景截然不同。
欢呼笑语铺满了所到之处,稚童嬉笑地玩耍,商贩热情地叫卖,百姓们则安居乐业地逛着街巷,采购晚点时的菜肴。
金贺看了会儿:“真好。”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幼时,与现下的处境对比,多么想要回到爹娘牵着他手的年纪。
虽然感伤,但也逐渐坚强。
姜枕赞叹地看了眼金贺。
“打扰,你们的城中的弃婴在哪?”很快,消潇先找人问道。
那是位文士,握着书卷。
见他闭口不谈,消潇道:“我们是散修盟的人。”
此话一出,文士才犹豫,指了方向:“你们要做什么?”
消潇却不再理会。
事态算急,五人往文士所指的方向赶去。路途遥远,险些迷失。好在最后平安到达。
“这……”金贺瞪大双眼。
眼前的街巷,犹如乱葬岗似的肮脏。分明五步之遥,两面却云泥之别。被遗弃的婴儿像畸形的果实开满了大地,在废墟里,在水沟旁。
“呕。”画面太惊悚,金贺没忍住,胃里翻腾。
姜枕也觉得难受。
分明见到更加可怖的鬼婴,可看到这些真切的生命被遗弃,鲜活消失殆尽。便觉得如鲠在喉。
消潇蹙眉:“怎么会这么多?”
她上前,挥走阴魂不散的苍蝇。这些婴孩有的脐带还连着干涸的血痂,便被遗弃在这里,跟风干似的老头,皱缩着嘴唇。
姜枕有点喘不过气。
这儿跟炼狱有什么样的区别?
谢御:“带多少?”
姜枕反应回来:“不知道。”
他苦恼地说:“就算带上他们,路途漂泊,也很难活着。”
在未见到西荒城的情况前,只当是喧双的要求。但现下,姜枕必须考虑还有其他隐喻。
正在此时,消潇道:“阵法。”
金贺:“什么?”
消潇:“你抱着婴孩,往这走。”
正是分界线,将两边的生活分割。
金贺不敢伸出手,这对心灵来说太残忍。
姜枕蹲下身,却被谢御牵起来。
谢御:“别动。”
他将小孩儿抱在怀中,污渍将白衣蹭脏。按照消潇的话去做,果然感到阻拦的刺痛。
谢御:“此阵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