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
金贺道:“醒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消潇和东风行都喊醒。
姜枕收起话茬,看过去:“收拾下,得进去了。”
这悬崖时而会抖落石块,最边缘的位置也是松动的,很不安全。金贺也发现了,点头:“行。”
粗略的把当下情况告诉给晚醒的二人,谢御正好将石门推开。
姜枕格外紧张,不知会面临什么。
总不可能以闯入阵法的罪名,将谢御解决了吧?
姜枕被自己的想象吓到,抱住谢御的手臂。
谢御顿住:“嗯?”
姜枕眨眼,又松开。觉得自己很可笑,事儿的主角都不这么提心吊胆。
他宽慰自己,南海鬼尊应当不会蜗居在这。
可打开石门,姜枕呼吸一窒。
鬼尊正端坐在阴冷的石椅上,正面朝这边。面容惊悚,如被揉捏的纸偶——双颊晕着两团极不自然的猩红。眼眶深陷,瞳孔收缩成竖立的狭缝。
毛骨悚然。
在场的人难免都害怕了。
金贺却先站出来:“鬼尊,晚生名金唤贺。母亲曾与您是旧相识,不知您还记得吗?”
鬼尊未有说话。
姜枕知道他是想活跃气氛,主动抗压。一时间感激又愧疚。
正在此时,消潇道:“……等下。”
金贺回过头,用严肃的眼神示意消潇不要出头。
消潇却仍旧开口,并且指出:“这是具空壳。”
“……”鸦雀无声。
金贺张大嘴巴,看回去。
或许是首次见到鬼尊,大家都被她犀利的目光所吓到,并未仔细分辨。现在认真观察,方然发觉其的眼神是死板的。
姜枕:“……”
金贺:“?”
消潇莞尔:“金少侠勇气可嘉。”
姜枕收拢心神,壮着胆子往前。
嗡。
避钦剑却突然将空壳削开。
“你——”姜枕回过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