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谢御的手,好声说:“别这样,这是挑衅她。”
谢御:“知道。”
姜枕蹙眉:“你不知道。”
他伸出手,朝谢御索要:“剑给我。”
谢御听话地递给他,却重得发耻。
姜枕自然提不动。谢御收回,思索了下,僵硬地解释:“我听你的,不会乱动。刚才是怕你受伤。”
姜枕怔愣,垂头:“不会的。空壳又不会诈尸。”
分明才吵过架,姜枕却因为谢御的解释全然的原谅了。
谢御阖眼,又睁开:“姜枕。”
“嗯?”
谢御:“没什么。”
只是在想,如果自己连拙劣的疼惜都做不到、姜枕会明白吗?
姜枕应该更爱自身的。
而不是体桖一个修无情道法的他。
谢御想、自己无疑是罪恶的。
分明知道是种折磨,却“犹豫不决”。恐怕只等哪天姜枕提出分开,才能真正的罢休。
姜枕将碎发掖在耳后,从石椅边往后绕,里头藏了处寝殿。屋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连床榻都是粗糙的乱石堆砌。
金贺:“……鬼尊该不会就住这吧?”
此言无疑是姜枕心中所想的。
“最好别是。”姜枕说:“鬼尊要见我们,到现在都没人影、会是好事吗?”
金贺设想了下,打了个寒颤:“当然不是。”
消潇则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手指无意地触碰到石桌,眉锋蓦地挑起:“水?”
东风行的神情微变:“别动。”
消潇停止动作,东风行立刻拨动轮椅往前:“你看这块儿痕迹。”是水泽,险些因为碾磨变干。
消潇垂下目光:“刚到的水。”
这里没有生活的痕迹,石桌的水泽便骤然诡异起来。
东风行的脸色漆白。
姜枕忧心地走过去:“你怎么了?”
——刹那间,他却被谢御扯到身后。
“啊!”金贺惊惧地喊了声。
姜枕急忙探出头。
只见原本无人的石凳上忽然变幻出一位鬼修,它扬着板正的眉毛,嘴角咧得很开。微笑的时候,脸颊的猩红像漩涡般觉得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