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潇离得最近,被震的后退一步。
东风行的手青筋暴起,紧握着轮椅的扶手。艰难地说:“阁下何须用面具示人?”
姜枕蹙眉,发觉谢御正注视着自己。问:“看我做什么?看它。”
谢御转过头,又看回来:“鬼尊。”
“……”姜枕一激灵,将谢御拉到自己身后:“你还是看我吧。别怕。”
“哦?你怎么知道我戴了面具?”鬼修言语间,屋内是少女的嬉笑声。
东风行道:“鬼魂固然不可怕、用这种低俗的办法吓人,才叫恶趣味。”
“……”姜枕想,这也太敢说了。
“哦、那我就不吓你们了。”鬼修取下面具,众人皆惊。
原以为南海鬼尊长得青面獠牙,如空壳那般使人惊惧。没曾想居然是花容月貌,不过及笄年的少女。
更让姜枕惊骇的,鬼尊居然与那夜在赌坊前指路的姑娘生的一样。
无论奔跑还是平静的生活,都好像被这双眼睛无形地盯着。
鬼尊道:“来的挺晚。”
她一改叙旧的语气,远超大乘的威压释放将人按得不能动弹。那是很恐怖的气息,逆天而行也不能抵抗的绝望。
姜枕意识到,这是绝对打不过的。如果她真要杀掉谢御,那极其简单。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威压趁虚而入的将肺腑攻占,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谢御看过来,姜枕强忍着难受道:“没事。”
威压突然松懈。
谢御抱住姜枕,单臂将他揽在怀中:“别想了。”
鬼尊缓步走上石阶,金贺忙地走过去,却被阻拦:“我知道你的母亲,不用多说。的确旧相识,你让开些。”
金贺回头见姜枕的脸色,一时咬着牙不肯走:“您——”
“闪开。”鬼尊道。
这股无形的威压,彻底让金贺退缩。
姜枕的脸色白得更加厉害,他尽量小声地咳嗦着,双手无力搭在谢御的肩头。分明被抱得很紧,可还是觉得空茫。
鬼尊:“让你们来,并非大事。”
“我曾经在西荒城设下了道阵法,是为了捕捞窃取弃婴的修士,没想到你们闯了进来。”她道,“阵眼被破,有什么想说的吗?”
消潇蹙眉:“恕我直言,这阵法并不合理。”
她壮着胆子:“您的阵法居后,弃婴所在的地方并未被笼罩。江都城的教主曾多次用金杖带走了他们精进邪功。”
鬼尊懒散:“他现在不是死了吗?”
她的双腿随意搭在石椅的扶手上,随着掐指,划破空气的影像出现在面前。
消潇见到内容,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