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梨,我想在大队开个缝纫班,教妇女们基本的缝纫手艺。”谢夏竹说,“女人学了手艺,就算遇到什么事,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和孩子。”许知梨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太好了,我支持你。”在许知梨的帮助下,谢夏竹的缝纫班很快开了起来。起初只有几个妇女好奇来学,后来看到学成的人真的能靠手艺挣点零花钱,来学习的人越来越多。谢夏竹的故事也在四里八乡传开了。人们说起向阳大队,不再只是提到许知梨这个“女技术员”,还会说起那个离婚后自强不息的谢夏竹。谢夏竹带着小女儿回村时,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点同情和打量。可她没抱怨过半句,白天跟着生产队下地挣工分,晚上就着油灯做针线活换钱,硬是把日子撑了起来。后来许知梨帮她联系了镇上的缝纫社,她凭着一手好手艺站稳了脚跟,不仅能养活女儿,还攒下了些积蓄。如今村里人提起她,都竖着大拇指:“夏竹那姑娘,是真能扛事,比好些汉子都强!”一个月后,谢夏竹收到一封信,是宝生托人写来的。信很短,只有几行字,说他想娘了,秀娟姨虽然对他好,但终究不是亲娘。谢夏竹读着信,泪水滴落在信纸上。但这一次,她没有崩溃,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继续手中的活计。许知梨知道,谢夏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找回失去的尊严和力量。而她相信,这样的力量,终将感染更多的人。向阳大队的鱼塘波光粼粼,桔园里的果树苗茁壮成长,而这里的女人们,也在悄然改变着自己的命运。许知梨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希望。在许知梨的建议下,谢夏竹的缝纫班开始接一些简单的订单,为附近的工厂加工工作服。虽然利润微薄,但足以让参与其中的妇女们获得一份独立的收入。丫丫也越来越展现出对绣工的天赋,她的小手已经能熟练地穿针引线,甚至能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绣花技巧,没有想到三岁的小女孩既然有绣工天分。每当有人夸她手艺好时,她都会骄傲地说:“我长大要像娘一样,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养妈妈养到老。”许知梨看着这对母女在逆境中绽放出的生命力,不禁想起了自己设计的那些机器。无论是精密的军工设备,还是简单的缝纫技巧,其本质都是相通的,都是人为了创造更美好生活而付出的努力。一天傍晚,谢夏竹来到许知梨家,手里拿着一件新做的衬衫:“知梨,这个给你,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没有你,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许知梨接过衬衫,发现领口和袖口都有精致的绣花,针脚细密均匀,可见花了多少心思。“夏竹姐,你真的不用客气。你能站起来,靠的是你自己的勇气和手艺。”谢夏竹笑了笑,眼神里有了以往从未有过的自信:“等我再多攒点钱,我想在镇上开个小裁缝铺。到时候,你能不能帮我设计几个新样式?”“当然可以。”许知梨毫不犹豫地答应。夜色渐深,两个女人在煤油灯下聊着未来的计划,窗外的月光洒在她们身上,柔和而坚定。后来,在这个变革的时代,她们正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女性的新篇章。许知梨站在大队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这是她这几天熬夜写出来的计划书。谢夏竹的缝纫班越办越红火,接的活也越来越多,但这背后的风险也让许知梨忧心忡忡。“知梨来了?有事吗?”谢大队长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算盘,抬头看见许知梨站在门口,便招呼她进来。许知梨走进办公室,将计划书放在谢大队长面前:“谢叔,我想跟您谈谈夏竹姐那个缝纫班的事。”谢大队长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那丫头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不是的,恰恰相反。”许知梨连忙解释,“夏竹姐的缝纫班现在能做不少活,前几天还接了县里纺织厂一批工作服的缝补订单。但我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事。”“出什么事?”谢大队长放下手中的算盘,认真起来。“现在政策不允许私下做生意,夏竹姐这样接活收钱,万一被人举报,不仅是她个人要受处分,可能还会连累整个向阳大队的名声。”许知梨直视着谢大队长的眼睛,“特别是您和夏竹姐还是父女关系,到时候别人会怎么说?”谢大队长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说得对,这确实是个问题。那丫头离婚回来,我就怕她惹麻烦。那你有什么想法?”许知梨将计划书往前推了推:“我建议咱们大队正式成立一个缝纫组,办理集体生产手续。这样夏竹姐的手艺就能正当为集体创造收益,参加的妇女也能挣工分,而不是私下拿钱。”谢大队长拿起计划书,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但是手续怎么办?公社能批准吗?”“我已经打听过了。”许知梨早有准备,“现在国家鼓励农村发展副业,只要是以集体名义,为集体创收,都是允许的。”“我们只需要向公社打报告,说明这是大队的集体副业项目,参加的人记工分,收入归集体所有,年底统一分配。”谢大队长沉思片刻:“但是这样一来,夏竹那丫头愿意吗?现在她接私活,钱都是直接进自己口袋。要是改成集体项目,她可能挣得就少了。”“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许知梨说,“我们可以设定合理的工分制度,手艺好、出力多的人自然挣得多。而且集体化后,我们可以接更大的订单,总体收入会增加,每个人的收益也会水涨船高。”就在这时,谢夏竹正好从地里下工回来,路过大队部。:()穿书六零:疯批知青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