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温度计。”郑孝威在医药箱里翻找出来递给她。
一测果然是低烧了,身体很快给予反应,腰酸背痛,鼻子发痒,她抽纸捂住鼻子:“我感冒了。你要不要测一下?”
郑孝威测体温,同样是低烧。
“我腰酸。”她撇嘴。
郑孝威往她腰间垫了个枕头:“你腰酸可不是因为感冒。”
邝敏诗攥拳锤他:“闭嘴。”
她掏出手机要买感冒药。
郑孝威按住:“我下楼去买,顺便买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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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提着粥和感冒药回来。
“你不吃么?”
“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你也得吃。”邝敏诗挤出一颗,塞进他嘴里,又递水给他,“发烧不是小事。我怕你晕过去。”
郑孝威吞掉药,笑了笑:“没那么脆弱。”
她撒娇:“想吃煎蛋。”
“可以。我去弄。”郑孝威转身进了厨房。
邝敏诗挤出一颗药,掰成两瓣,一半吃了,一半用纸巾包着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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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药的副作用是嗜睡。
次日中午,郑孝威才醒。房间已经空了,阳台挂着的衣物也不见了。他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坐在床边,缓了一会,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餐桌上压着一份三明治和一张纸条——
‘我去上班啦。你好好休息~’
看了眼时钟,划开手机是十几通未接,短信的未读红点塞满信箱。
再看字条,他瞬间明白了,也不那么着急了,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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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氏集团的会议室又一次坐满,只有末尾空着一个座位。
今天是集团的股东代表大会,因为邝敏诗手里的那份委任书到期了。
邝敏诗说:“这段时间,我做的,有目共睹,我认为这个时候换人并不是聪明的决定。我爸妈的案子还在侦破中,到处都在讨论这事,只有我继续主持工作,外界才不会一直盯着公司。”
“如果案子侦破要十年,我们也要等十年吗?”
“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重新选人,但我要提醒你们,除了我,没有人能和翁氏那边交接。”
此话一出,在场人面色凝重。
有人赞同:“这段时间敏诗做得挺好的。要不让她继续代管吧。”
有人反对:“不行。她没股份也不是董事会成员。”
邝敏诗又说:“今天人没到齐,要不改天再议吧。”
旁边的股东催助理:“郑孝威的电话还没打通?他到底在哪?”
助理摇头:“一直是无人接听。”
僵持一阵,几人最终点头同意让她继续代管,但要求她只能主持日常工作,大决策都要开会商议。
邝敏诗应允:“各位是我的前辈,遇上不懂的,我定会第一时间向各位请教。”
“谢谢各位的配合。散会。”
邝敏诗的鼻头红肿,头还是有点晕,但一直撑到他们全部离开,才扶着椅子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