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礼诚神情复杂,心中更担忧了。他的生活很简单,一直以来都有父母的支撑,生活、学习、工作都算顺利。以往的生活经验这刻完全派不上用场,无法想象邝敏诗在邝家是怎样的谨小慎微。
他问:“我还能联系你吗?”
邝敏诗指了指包里的另一部手机:“可以啊。你有事发短信,我会回你的。”
“哥。我先走啦~我要去开会。”邝敏诗侧身掏钱包。
付礼诚按住:“我在还能让你付钱。你去吧。我再坐一会。”
“好呀。拜拜~”
“嗯。”
付礼诚坐在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视线下移,落到桌角的那个没吃完的草莓蛋糕上。短短几句,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要回东湾了。
尽管这十七年,他很努力,但从未真正走进过她内心。
“我把你当妹妹,不是因为你是‘付颖妍’。”付礼诚捏紧手里的冰咖啡,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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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除了拿回身份,还有一件事她很在意。和邝振邦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并不是八卦杂志描述的那般迂腐陈旧,年近七旬,他的商业嗅觉依然敏锐,紧跟市场潮流,会虚心向后辈请教。
与其说他信奉风水。
不如说是很多决定,他不好直说,所以推给风水。
知道这些,邝敏诗更恨他了。
当年,埋掉她的不是封-建-迷-信,就是她敬爱的父亲母亲。
因为恨,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名车豪宅,从容优雅地以邝敏诗的名义去结识富商名流。
也继续推进她的计划。
陆续将这个家伪善的面具逐一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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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邝振邦忽然提出:“年纪大了,是时候立份遗嘱了。你帮我请刘律师过来,你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别人,来当个见证人。”
邝敏诗将工作交给别人,清出一间会议室,请来刘律师,架好录像机。
邝振邦特意换了套西装,笔直地坐在桌前,戴着眼镜,念他名下的财产如何分配。
邝敏诗早猜到他会如何分配,有些走神。
但末了,邝振邦清了清嗓子,身体坐正,对着镜头突然抛出个重磅炸-弹,解答了她多年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