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旁边的人听不懂呢,算了,不要想太多。
果然谢久并不是很在意她的话,只淡淡嗯了一声。
“也是。”
咖啡馆距离家不远,跟之前酒吧的通勤距离差不多,很快车便停靠在马路边。
谢久告诉她,“我已经跟朋友说好了,你今天就过去简单熟悉一下,不用有压力。”
“好。”
“祝你顺利。”
她也礼貌客气地回答:“谢谢,再见。”
开门下车,头也不回,以此证明自己行事洒脱。
谢久去朋友家的路程并不远。
朋友叫盛书,是谢久的大学好友,家世不错,就住大学城后边隔着一条河,车再往北绕几条街便到了。
她们家是个独栋小洋房,灰扑扑的铁门上积着经年的磨渍。谢久把车停好,绕了几条小路就到了。
来开门的是盛妈妈,看到是谢久,诧异极了。
“阿姨下午好。”
“午好呀,小久怎么来了?好久没看见你了,快快,进来坐。”
她热情的声音洋溢在入户花园里,动静不小。
盛书从二楼窗户探出身来,头发披散着,还没干,看到谢久眼睛一亮,朝她嚷了一句:“等下我,我刚洗完头,还没吹呢。”
“不着急。”
谢久仰着头,被日光照迷了眼。
这个别墅不算多大,但收拾得十分温馨。花园里种着一片粉色的绣球,在风里摇曳着。
盛书喜欢粉色,身上总有种少女的气息,盛妈妈边走边说她没个正型,天天就爱瞎买东西。三十五六的人了,还在房间里堆满了娃娃。
谢久笑笑说,“很好呀,那她很幸福。”
“确实。”盛妈妈点点头,“能给的都给了,我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不幸福的。”
餐厅的料理台上摆着全套手冲器具,谢久看了一眼,将爱马仕纸袋轻轻搁在实木茶几上。
“上回听盛书说了一嘴,阿姨您喜欢香水,我就带了支乌木灵犀香过来。”
“哎哟,你这孩子。”盛妈妈嗔怪,“来就来,还破费干什么?”
“好久没来看望您了,总不可能空手来,而且这次回去肯定得顺点咖啡豆走。”
“拿,尽管拿!把我们家搬空都行!”
两人笑声哄哄的,等停了,偌大的房子就有点凄冷意味。
盛妈妈才想起还没招待她,连忙起身,“小久,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茶吧,上午喝过咖啡了,用的还是你们家豆子。”
盛家是业内赫赫有名的饮品集团,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们独到的烘豆工艺。谢久常年摆放的咖啡豆罐里,十有八九都是盛书给的。
“那行,我去给你泡一壶,一会儿留下来吃饭。”
几乎每回都会被强留下吃饭,谢久也不推辞,“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也推不掉。”
盛太太捂嘴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聊什么呢,这么欢快。”盛书出来了,捋捋头发,盯着谢久仔细琢磨看几秒,“谢久你是不是又瘦了?”
谢久抬眼一笑:“算吧,体脂率变低了。”
“啧啧,我就没你那个毅力。”
她一屁股窝在了沙发上,“小仓库里给你留了些深烘豆,都是新品,刚出来没多久,你拿回去养阵子更好喝。”
“有浅烘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