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了自己家人后的第二年,原本看著她和蔼亲切的严氏,眼中开始出现不满和不耐。
几次请大夫前来,均被沈敛从容挡回。
只道两人还年轻,並不急於一时。
顾怀寧虽感激丈夫的体贴维护,却也不由得焦虑。
於是,她尝试了几次挑逗勾引沈敛。
那时的他已经搬去书房,为了让他同自己多行房几次,她也在书房努力过。
可最后只换来沈敛的无情拒绝。
那时的她只能忍著心酸和委屈,偶尔回娘家时同母亲提起此事。
可常氏却说了和沈敛一样的话。
他们还年纪,不著急要孩子。
哪怕她埋怨沈敛对她冷淡,家中也只劝她放宽心,男儿当以事业为重。
等过个几年对方立稳脚跟,一定会好好同她过上正常夫妻日子的。
顾怀寧当时不理解,如今再回忆起,却是仿佛能想明白其中的违和之处了。
她怀不上子嗣这件事,家中应是一直都清楚的。
或许。
沈敛也是清楚的。
……
一场探病,多一人倒下。
倒是沈敛的身体,一日一日康復了。
而顾怀寧夜里梦见了前世,睡梦中哭了一场,病得更重了些。
德妃心急,特地找了圣上,请常氏入宫陪伴。
沈敛在身体恢復大半时才得知,顾怀寧进宫了。
因那日出来探望他后受了风寒就臥病在床,连常氏都进宫去了。
她在宫中,想再见她可不容易。
得知此事,沈敛忍不住皱眉,眸光沉鬱。
恰在这时,小廝上前稟报。
“少爷,魏府来人了。”
沈敛语气冷淡,“不见。”
待小廝出去,林苏才道:“这段时间世子病著,我一直没时间去见魏姑娘。今晚我去一趟?”
沈敛垂眼,语气中添了一丝嘲意。
“不必了。她若有心医治,会自行前来。”
魏府赖人在这吃了个闭门羹,悻悻而归。
秦氏大为恼火,倒是魏玄瞋还平静耐得住性子。
女儿命硬,屡次三番逃过一劫,想来不嫁沈敛,日后也会有大气运。
他已经在考虑旁人。
只有秦氏,因打著让魏清音带魏清若嫁进镇国公府的希望破灭,而恼怒万分。
可丈夫却护著那庶女,甚至为了对方警告自己。
这让秦氏著实气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