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瞧著,却像是当真要成了。
顾怀寧脸上平静,心下却有些惶惶。
明明之前的態度应是信了的,为何眼下又有此番试探?
她压抑著不安,直至晚上见到神態如常的德妃。
圣上还没来,对方拉著她亲热说了好些话。
顾怀寧欲言又止。
在德妃遣走宫人后,她才不安询问,“圣上是否还在怀疑殿下与怀寧有私情?”
德妃瞧著小姑娘的神色,“不必害怕。男大……”
『当婚』二字还未出,她又顿住。
她儿子还不够大。
说这话好似不太恰当。
“有些事顺其自然变成。”她安抚摸了摸顾怀寧的发,“之前那事,陛下他也未料到会有那般结果。”
“你也不要太多心了,圣上还是很喜欢你的,那晚只是意外。”
都怪沈敛那混小子,行事那般狠心。
德妃没將话说得太白。
儿子自己都没坦白,她这做娘的不適合拆穿。
再者儿子也年幼没定性,谁知过段时间想法会不会生变。
她也怕小姑娘最后失望收场。
顾怀寧却有些心惊。
德妃虽未说明说,但她却听出了对方未尽之意。
她同景铭?
这怎么能行。
景铭应该也是只当她是姐姐的,两人可没有办法儿女私情。
正说著,圣上便到了。
“你们在聊什么?”今日难得事少,他来得也比往常早些。
两人行过礼后,德妃才道,“臣妾就是劝这丫头莫太用功了。”
顾怀寧道,“臣女愚笨,本就起步晚於旁人,若再不用功,怕学无所成。”
圣上闻言看向她,讚许点点头,“勤能补拙。况且太医们也在朕面前夸过你有天赋,不必妄自菲薄。”
儿媳將心思放在医术上,並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不贪恋不该贪恋的,便都是好事。
顾怀寧强行镇定下来,这才状似玩笑道,“怀寧定不负圣上厚爱,这几年必一门心思放在学医上。”
德妃闻言看了她一眼。
只放在学医上。
那婚姻之事呢?
“那你母亲便该著急了。”
圣上却道,“无妨,有想法是好事。”
德妃有些诧异,但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她便没再多言。
今日菜色丰富,有几道菜品顾怀寧从前未曾尝过,很合她口味。
待晚膳后,她却觉得有些发晕。
德妃瞧著她的样子,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