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儿子同顾怀寧发生了什么,但猫儿脖子上的脖圈她却是见过的。
严氏也怕猫在儿子面前晃多了,叫沈敛想起了从前。
沈敛未制止。
他从不是喜爱小动物之人。
况且这猫也不知哪来的,这般贸然上床,也不知身上干不乾净。
只不过母亲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却透露出了些许含义。
这小畜生。
显然这猫母亲认得,以前或许就是养在府里的。
可府里谁会养猫?
母亲可不喜欢猫儿。
小橘白看向沈敛,见他並有护它之意,立刻有些委屈和慌张。
它抬手挥了挥,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蹦闯了祸。
但沈敛不说话,它只能趁著人来之前,赶紧又窜出了屋去。
镇国公府很大,枫叶林那么大一片区域,够它藏身和捕食。
它並不想离开。
严氏没能拦住猫,只能愤愤放弃,但也交代了院中奴婢以后盯紧,別再让那小畜生进来。
沈敛沉默看著不发一语。
但他知道,府中上下有事瞒著自己。
翌日晚间时,沈敛见到了风尘僕僕而归的父亲。
沈覃站在床边,眼中皆是心疼之色。
虽说沈敛已恢復了些,但伤势並未復原,眼下还能瞧见累累伤痕。
刚刚进来前严氏已同他交代过儿子情况,叫他切勿提起那顾家女。
沈敛知父亲担忧,可视线却落在对方身后的年轻人身上。
那是沈家的旁支。
是早他几日出生的族兄。
可沈敛却知道,对方还有一个身份。
那边是镇国公夫妇的亲子。
当年舅舅將他接回府中,便將亲子送去了旁支抚养。
对方的身世知道的人不多,但沈敛却知晓,並见过对方几次。
前几年沈覃便將这个孩子带到身边,一直留在边关歷练积累军功。
有他护著,亲儿子眼下虽没有世子之位,但也前途无量。
父亲这会將对方带回,难不成是怕他熬不下去,想顺理成章让对方过继回来?
沈覃知道沈敛误会了。
事实上,沈樾是先起程回来的。
沈敛来信说了严氏和顾家的矛盾,知道子嗣之事无法再拖延,是以想让沈樾先回京。
可沈樾刚出发两日,沈敛出事的加急信件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