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覃半路追上人,而后一同悄然入京。
他们本该驻守边关,这般自行入京已然不合规矩。
“好好养伤,不必多想。”他简单解释,“他不是为此事回来。”
说话间,严氏已经进屋。
她是来找丈夫的,有些重要的事想同丈夫商量。
只是路过沈樾时,她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多关心的意思。
一个旁支子弟,尚还不够她紆尊降贵招呼。
严氏知道丈夫留下的时间不多,这才抓紧了机会商议。
一时间,屋內便只剩下沈樾和沈敛。
“此躺回京为何?”沈敛问。
儿子失忆一事,严氏只告知了丈夫。
在她看来,一个旁支子弟定然是不会知道国公府情况的。
沈樾確实不知对方和顾怀寧的情况。
但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儘快给国公府留下子嗣。”
沈敛冷淡的俊顏上没什么表情,可心下更加疑惑。
留下子嗣?
为何好端端会有这种决议?
沈樾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一时间屋內又陷入了沉默。
没过多久,两夫妻又从外头进屋。
“敛儿,刚刚娘同你爹商议过了。还是儘快选户人家,早日成婚吧。”
严氏已经想好说辞,“你看你这一伤,差点便小命难保。若是再有个意外,国公府可如何是好。”
反正儿子已经忘记了顾怀寧,正是赶紧把亲事定下的好时机。
沈敛闻言看向父亲,不明白为何突然这么著急。
沈覃却赞成妻子,他不能让外甥折在自己手里。妹妹將孩子託付给他,他不能连个孩子都没给妹妹留下。
“你娘说得对。”他道,“趁这段时间养伤,你也好好想想,有哪家姑娘比较中意的。”
只要不是顾家那个,就都好办。
他也是刚知道,圣上已经將顾怀寧许给景铭。
沈敛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下意识有些排斥这个决议。
沈覃交代完,本想连夜出城离去,却被严氏留下。
“老爷,你赶了那么多天路,还是留下歇息一晚吧。”
这么久没见丈夫,她也很是想念对方。
况且,她还有事没和对方说完。
沈覃觉得不妥,但他对妻子心怀愧疚,便还是答应了下来,打算明日一早出城。
晚间睡在床上时,严氏才道:“圣上似是有些针对敛儿。”
她將那日之事说了说,言语间满是抱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