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瑀将人压在塌下,温热的吻落下,可随即,他只将人搂在怀中,平息着呼吸,轻声道:“陛下昨日没休息好,趁今日休沐,补一下觉。”
赵从煊一怔,染着情欲的眼眸侧头看向他,又抓住那只在自己衣带上流连的手按在腿间,声音委屈道:“萧伯瑀,你不讲道理”
“陛下要如何讲道理。”萧伯瑀攥住他的手腕,又扣住他的腰间,将他禁锢在怀中,不让他乱动,声音亦是带着情欲的沙哑:“是要白日宣淫吗?”
赵从煊身体燥热难耐,偏偏萧伯瑀的指腹还在他的小腹摩挲,激起一阵战栗,他咬着牙,声音有几分恼意:“你!走开!”
萧伯瑀低笑一声,旋即轻声哄着,而后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发丝,温声道:“睡一会儿吧。”
这些天,赵从煊睡得不多,不止是新制之事,他更担心萧伯瑀的父母强烈反对,如今沉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不多时,赵从煊的呼吸渐渐平稳,萧伯瑀并未松开他,只是将人往怀里拢得更紧了些,他垂眸看向怀中人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拨动他额前散落的碎发,旋即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冬祭过后。
萧长则越发消沉,只因前几日,他从旁人口中得到消息,明年开春后,李晏就会娶自己的青梅竹马为妻。
他当然知道,长安不少世家欲拉拢李晏,暗地里,说媒的人都快踏破李府了。
可他作为李晏的好友,竟然还是从别人的口中,才知道他将要成亲的事情。
真是可笑,又可悲
这日,李晏许久没见他,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便带了些山参来萧府探望他。
“二少爷,李将军来了。”下人在门外来报。
萧长则轻甩了一下手,案上的酒坛倾倒,坛中残余的酒坛撒在案几上。
他急忙去抹唇边酒渍,又颓然停手,他何必在意形容是否憔悴,反正在那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就说我不在”
话音未落,熟悉的脚步声已经踏入院子。
“半月不见,你倒是学会闭门谢客了。”李晏解下狐裘随手搭在屏风上,眉间微蹙,“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萧长则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开个玩笑罢了,李将军贵人事忙,倒有闲心管我死活?”
李晏并未当一回事,只当萧长则喝醉了,见他没什么事,便将自己带来的山参交给下人,叮嘱道:“这山参给他补补身子。”
“你拿回去,给你给别人补身子去吧。”萧长则突然起身,从下人手中夺过那包山参,随即塞回给李晏。
李晏眉头紧蹙,“你干什么!”
说罢,又反应过来,萧长则喝醉了,他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计较,便小声道:“罢了,不和你计较。”
他将山参交给下人,随即命他下去。
“是。”下人躬身退下。
李晏在一旁坐下,看见案旁的酒坛,不由蹙眉,“怎么喝这么多?”
“你走吧。”萧长则转过身去,整个人倾颓下去,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没事”
“没事才怪,半个月不见你,结果你躲起来喝酒,发生什么事了?”李晏追问道。
萧长则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我高兴而已。”
“高兴什么?”
“为你感到高兴。”萧长则扯了扯嘴角,尽量恢复从前的神色,“我还没恭喜你”
李晏一头雾水,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李晏还要瞒着他,萧长则自嘲地笑了笑。
李晏只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应该说,之前他就感觉,萧长则突然变得怪怪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萧长则发现了他的身份
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萧长则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苦涩,“你还要瞒着我到何时?”
话落,李晏顿时一震,他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你你都知道了?”
“亏我还当你是好友。”萧长则声音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