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狠狠臊了一通,顾时也只好把打小三的事抛到脑后,一心一意地开始对泠川做低伏小。
金盏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怀里搂着猫,旁边还放着一杯茶水。
她没忍住皱着一张脸。
全都能听见……可真是工伤啊……真想重金求一双什么都没听到的耳朵。
她捂着小猫咪的耳朵。
“不听不听,咱们不听噢,听了小耳朵就脏了。”
她无语地想,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金盏姐姐,您是伺候娘娘的老人,您可知道娘娘是什么来头吗?我见陛下和娘娘好像恩爱的很呢。”
金盏定睛一看,这不是青叶吗?又啰嗦又麻烦,一天到晚的都在找所有人的茬,尤其看不得别人闲着。
果然,青叶看着她抱着猫坐在石墩子上打瞌睡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现在日头歇了,厨房里的活也闲了下来,厨子们都纷纷歇息了。
青叶得了空,才来找金盏打探。
按理来讲,能登上后位的,必定是位出身高贵的女子,可泠川很多习惯都不像是贵族女子,反倒像是市井之辈。
皇后的出身也算不上什么不可触碰的秘密,她来问问也无妨。
金盏现在得了闲正在喝茶,听到“恩爱的很”四个字,差点把水喷了出来。
她很想质问一下青叶,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们“恩爱得很”的,又生生憋了回去,露出职业性的假笑,说点毫无信息量的套话。
“嗯……这个嘛……说来话长,懂的自然懂,只要陛下愿意,那便是全天下最大的来头。”
青叶完全没听懂金盏打的太极,皱起眉头复述了一遍问题。
“我的意思是,娘娘的父亲究竟是哪位能臣?”
“这个……我不好说,我不好说啊……”
金盏连连摆手。
泠川的身份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金盏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到时候顾时还要怪她。
她的身契她是见过的,大名陶金荣,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市民,祖籍她记不得了,反正也只是个小地方。
之前金盏动过辞职回家当媒婆的心思,便告假回家去,结果被三个亲戚团团围住,对着她喷了一个时辰的口水。
中心主题只有一个——催婚。叫金盏赶紧找个男人成亲。
吓得她连夜赶回京里,像一条灰溜溜的狗一样回来了。
等等……泠川的大名是陶金荣……
刚刚顾时在殿里吵架时,说了什么?
秦思昭当众求顾时给他和陶金荣赐婚?
金盏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咬死了嘴唇。
自己好像知道了相当不得了的事情。
她生平第一次憎恶自己的听力比旁人的都要好,简直恨不得用一根银簪捅穿自己的耳朵。
“别打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她换上了罕见的严肃表情,死死盯着青叶。
“姐姐说笑了,这宫中的妃嫔娘家都是要记录在册的,我只是恪守本分罢了。您还是行个方便,告诉我吧。”
青叶无知无觉,完全没感觉到金盏的回避。
金盏实在忍不住想动手抽她一个耳光。
“知道了可能要掉脑袋,你也要打听吗?我都说了,陛下喜欢就好,你管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