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颊上鼓起一个弧度,一张面庞似是柔弱无辜,却又直直凝望着她,眼底像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田酒:“……”
是错觉吗?他怎么……骚骚的。
“你病糊涂了?”
既明眼波一缓,垂眸,闷声发笑:“或许是我从前糊涂呢。”
田酒听得云里雾里:“要不你还是睡会吧,睡醒可能就不说胡话了。”
“这怎么会是胡话呢,”既明病容凄凄,嗓音也弱,却又不依不饶,“小酒,这都是我的真心话,你知道的。”
田酒迟疑:“我……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小酒。”
他唤她时,骨节分明的手也轻轻笼住他的手,指尖摸索进她的指缝,轻挠了下。
田酒手上有层薄茧,并不敏感。
可指缝却是不见天日的软软嫩肉,莫名探进一股灼热温度,多情流连,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田酒被他一挠,差点炸毛弹起来。
可只那么一下,他又退开,修长手掌覆盖住她的手,一下一下轻捏着。
“你昨天夜里亲过我,不是吗?”
他含笑望着她,田酒犹豫了下,觉得该说清楚:“是你让我亲的。”
那表情明晃晃在说,现在想找她麻烦,可不能了。
既明莞尔,指尖又挠了挠她的掌心。
“虽说是我,但……”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回来的脚步声打断。
是嘉菉。
不知怎的,田酒猛地一下抽回手。
既明的手空悬着,下意识追了一下。
走进屋的嘉菉望着安静的两人,觉得似乎有哪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田酒更觉得氛围奇怪,像是小偷偷东西,正赶上主家回来的那种尴尬。
不对,她和既明也没偷东西啊。
“哥,你还没睡呢?”
既明眼神扫过嘉菉,轻飘飘地落在田酒局促的面上,笑了一声。
“你回来得不是时候。”
“啊?”嘉菉挠挠头,有点愧疚,“我打扰你睡觉了?”
既明没答,闭上了眼睛。
田酒和嘉菉面面相觑,没一会,田酒实在坐不住了,对嘉菉比了个势就出去了。
不知道既明是不是烧坏脑子了?怎么忽然黏糊糊老是摸她的手。
难道说,他想女人了?
阿娘说过,女人离开男人能活,男人离开女人活不了,所以男人想女人会想到发神经,甚至杀人放火。
田丰茂不就是那样吗?难道既明也要变成田丰茂了?
田酒咦了一声,打了个嫌弃的寒战。
正想着,面前忽然走过一个熟悉人影,田酒下意识拉住他。
“伙计?你怎么在这?”来人正是巧珍阁的伙计,满目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