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严厉,“往后不准在外头这样没规没矩,成何体统。”
男子虽然严厉,却并没有什么不悦,严厉语调也是平平淡淡的,不显什么睥睨气势,色厉内荏地吓唬人,一点也没唬住小女子,
她又作对唱反调似得,垫脚吧唧吧唧连连亲了,肃穆着一张威严脸庞,低眸窥目说教她的男子好几口,
这吧唧吧唧好几口响,弄得最后殷稷斥责训教声,越来越寡淡,越来越低沉,
他敛目,宽大手掌揽着小女子细软腰肢,腕骨用力勾动了一下,然后环住她带着去了一方大树后,这条小路本就人烟稀少,又有一根粗壮大树木遮掩,殷稷在这树后,她红翘嘴唇上,阖眸肆虐作孽一把,
松开凉唇,放开小女子,
男子蹙眉,从宽大袖摆里抽出一截干净洁白布帕,抬手腕不紧不慢,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沾点唇脂的冷硬薄唇,
亲完嘴,他又想说教,“以后少涂些唇脂,”嘴里腻得慌,都是她那味,
没有夜里亲得舒坦,
月深人静里的小女子,都被他用丝瓜瓤从精致头发丝,到十分细白脚趾头,都洗得干干净净,一点旁得多余味道都没有,纯美天然的魅惑方最能惹起他情动,
一到白日,就跟艳鬼显形似得,往脸上涂抹一桌子不知是甚的瓶瓶罐罐,一层又一层,就连柔软唇瓣,都被她点了好几层不同唇脂上去,
怪味怪气,含到嘴唇里,一股子扫兴之感,但也没耽误他亲就是了,
就是这样扫兴怪味,殷稷还蹙眉,强自忍着抱着女子在大树后头,绞缠了许久……许久……,
半晌之后,
他方才松开嘴,不悦说起这个事,
造孽时候,一点都没停歇下来,都没想着先丢开嘴不亲了,然后把这事说一说,
等完事,才后知后觉怪罪女子起来,
女子噘嘴,不高兴勾指归拢了一下凌乱三千青丝,
然后捂了一下微微泛肿的嘴巴,斜眸瞪一眼高大男子,“那你以后不准亲我,”
总是这样搞突然,青天白日还是在外头,这地方大树后头看着隐蔽,实际上一点都不隐蔽,方才就听到途径此地的旁人脚步声,但凡哪个乡里村民,累了乏了倦了,往树后这边走一走,就能看到发现他们到底在作甚,
出了这样丑事被人窥到,到时真是在村子里都没法抬起头走路……
桑娘嗔怪男子一眼,
殷稷浑身不痛不痒,松散着泛懒眉眼,没怎么当回事,
但还是蹙起眉头,显现出一些不悦,方才明明是这小女子先挑起他兴致,他顶多就是半推半就,顺势而为可着她心意满足她,
这会子又倒打一耙,殷稷心底头泛起一丝丝不舒坦,好像他上赶着给予宠爱不值钱一样,
他眉头紧锁,寒凉薄唇抿成一个冷漠弧线,
略微有些不高兴,
方才从袖摆里扯拽出来的那枚洁白干净布帕子,这会斑驳不堪,都是从他冷硬嘴唇上,擦拭下来的油腻唇脂,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瞧着就不大能用了,
若是再给小女子用,她肯定会不愿意作闹起来,
小女子还噘嘴着,红艳嘟嘟的唇瓣一周,也是糜烂不堪,
殷稷抬眸淡瞥一眼过去,
总之,小女子这会唇瓣,污糟糟,殷稷是下嘴亲不下去第二回,
白帕子又被他用脏……
他蹙眉,泛起难,
这会没帕子给小女子用了,
殷稷方才憋了许久,才舍得松开嘴,实在是忍受不下那股子唇脂怪味,扯出帕子就先给自己擦拭污糟糟的嘴唇了,
现下殷稷倒是风光月霁,一派正经肃穆老古板模样,浑身上下,半点不妥之处都没有,
小女子就不行了,从头发丝到绣花鞋,都瞧着一副被人狠狠糟蹋,蹂躏宠爱过娇花模样,
绽放得娇嫩欲滴,
虽然成婚这么久,她就没有彻底绽放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