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捋起轻薄袖摆,将细白小手伸过来,搭在殷稷腕骨脉搏上,
秉息凝神号脉……
白日把脉开药方子,殷稷眉头一挑,早中晚喝过三副药汤,外加养身滋补药汤,一整日嘴巴里都苦淡无比,
男子强忍着不适,喝过三副调养腰腹药方子,
当晚就蹙眉急迫着,不动声色在小女子身上感受一会药效,
还是那样短暂,
没什么大用,殷稷脸色当场就黑如锅底,一阵青白交加扭曲变幻,好在小女子乖巧懂事,柔若无骨依偎在他宽阔胸膛里,细声安抚男子差点又敏感脆弱起来的神经,
殷稷半眯狭长黑眸,揽着手掌里的细软腰肢,消受小女子温柔乡一会,就被她蹙额皱着一张小脸,檀香小口微张,时不时“唔唔”小猫叫似得疼唤声,吸引注目,
男子偏头,低下头凝睇她,
新婚夜,翌日一早,夜里,这会又来一个拉灯夜,小女子都频繁承宠,遂说时辰短暂些秉息功夫,但屡次三番很是勤密,殷稷腹下衣袍遮掩家伙物什,本钱很足,又实实在在莽撞,
过往没有过与之经验,动作难免有些生疏不知道心疼人,沉下去那么一下都是满满当当,莽撞无比,小女子平日好吃懒做,十指不沾阳春水万事不揽身,浑身上下肌肤哪哪都香娇玉嫩,每一处雪白肌肤,都软生生羊乳般细腻,
屡次三番莽撞承宠,女子身子娇小对付有些费力,到底有些病怏怏打蔫着,白日好不容易修养回来的饱满神态,现下也很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头,
一双纤白小腿有些软绵绵,盛着琼浆玉露之间,到底被高大身躯男子伤到不舒服起来,有些泛着微微红肿。
好在王伯娘新婚夜那日有先见之明,将桑娘唤走嘱咐一番,又将之前提前给她备好清凉药膏,放置屋子里木质箱笼子里妥帖藏好之地,告诉知会过桑娘,
桑娘偏眸,软着一把娇媚细嫩嗓子,颐指气使推搡一下立在眼旁,高大身躯男子肩头,使唤道,“夫君,那木箱笼子里有一瓷罐清凉药膏,你帮着桑娘翻出来递给我,”
“我腿软,穿鞋下不了地。”
殷稷闻声,眉心一蹙,不知这女子把甚的物什塞藏进,他规整装衣裳的箱笼子里,男子有些私密衣物被冒犯的不悦之感,之前这小女子就往他屋子炕柜里,乱塞些乱七八糟小零碎东西,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日日忙碌都没抽出功夫,与她肃穆说道教诲,
现下又往他装干净衣袍箱笼里,胡塞些又不知是什么零碎之物,殷稷心底有些不高兴,但思虑到小女子方才哭闹被他惹的癫狂,到底抿着一张薄唇没说什么,
撂袍阔步过去,半俯弯下高大身躯,伸手在里头满满当当规整摆放衣裳箱笼里,翻找那瓶“啷当作响”瓷罐清凉药膏,
殷稷心中浮起一丝丝淡淡狐疑,不知道小女子哪又伤到了,手掌执着那瓶白玉瓷罐药膏,起身缓步到炕边坐落下,“哪还不舒服着?”
小女子埋怨斜瞪他一眼,没有作声,
受伤之处娇嫩,不好张口直接与他道明,桑娘咬着唇瓣,难得一见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唤高大男子帮着她涂药,只能伸出纤白细指从男子手中拿过白玉瓷罐,背着男子挖出一小块膏脂,摸着黑灯瞎火,涂抹给自己上药。
恰巧这时那一柄本就该快要燃灭的一小半截火烛,燃到触底,冷不防啪地一声灭了,
西侧炕屋本就光晕昏暗,瞧不太清楚人,这下更是沉夜如深潭,伸手不见五指了,
涂药地方不便,桑娘不能在男子面前做什么,垂头窥看之类不雅动作,擦黑生涩抹来抹去,药膏涂在娇嫩伤处都有些不尽如意,还越发疼痛起来,
小女子蹙额皱着一张小脸,总是唔唔疼着叫唤,殷稷被这女子唤声聒噪的头疼不已,
额上青筋直突突跳,男子阖眸,按了按不舒服眉心,
须臾之后,小女子还在疼着叫唤,殷稷忍不住睁开深邃眸子,偏过高大身躯,掀起眼皮子,凝睇一眼小女子,
这时候殷稷已经脱衣上炕,揭开丝软薄衾被子平躺下来,将白玉瓷罐药膏递给小女子,问话她咬着唇瓣也不曾回复他,
殷稷就懒得在理会她,毕竟白日喝过三副调养腹下汤药,夜里试过效果都不尽如意,
他自然心绪不虞,
女子也同样没有理会他,只是接过白瓷瓶,背对着他揭开了小裤,歪歪扭扭着身子,开始自己生疏不熟练涂药膏,
她一揭开小裤,殷稷就知道她到底是哪处伤痛,冷漠脸庞上一闪而逝些尴尬不自在神色,都没有往日那种轻蔑睥睨众生之感的狗脾性,
当即掀开被褥,侧躺过高大身躯,阖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装起正派君子起来,
屋子里烛火最后一小截彻底燃灭,女子在身后许久都未曾涂抹好药膏,还总是不舒服地唔唔叫唤,
这女子平日就爱掐着一把细嗓子说话,这会刚承完宠,这把细嗓子更加娇媚非常,惹人怜爱,
殷稷不由自主侧目注首,将视线在黑漆漆长夜里投掷过去,
半敞小窗户口,透过几许月色微弱亮光斜洒进来,
见小女子一直难受着,男子紧皱眉头,还是抿着薄唇,一声未吭,伤处要是在旁人倒是好说,屈尊降贵帮着小女子涂抹药膏也就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