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轮滚滚而去,稳稳当当行驶在梧州城内的街尾巷子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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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梧州大狱,
光线昏暗,
钱方阖紧大狱为狱卒领头准备的休憩屋子房门,点燃一柄微弱残烛,然后缓步踱到大床铺上,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笑,从滚烫炽热的胸膛口里,掏出他在马车上从那妖媚小娘行囊包裹里偷偷扯出来的两件露骨的肚兜纱,
深更半夜,狱卒大部分都下衙归家,外头只有零散一支小队在巡逻看守狱所,
今夜正巧轮到钱方在这守夜当值,自从白日在马车里将那娇媚小娘的露骨轻薄肚兜纱攥在怀里,他胸膛口就没有一时不炽热滚烫,归家似箭,当时就恨不得翘班算了,
但是今夜被通判大人特意叮嘱牢狱巡逻安防,不得有一丝马虎懈怠,有顶头上司发话,钱方就不怎么敢大着胆子明知故犯归家,
就只能强忍着胸膛口的炽热滚烫,以及快要按捺不住喷涌而出的龌龊心思,直到上值到这个时候,方才迫不及待回来歇息一会,
钱方躺在牢所大狱为他们准备休憩的大床铺上,眼眸暗沉微闪,粗粝掌心攥着那一方轻薄没什么布料质感的轻薄露骨肚兜纱,
阖起眸子,脱掉衣袍,伸手盖住发潮有股子霉味的被褥,解开裤腰带,将那一小块轻薄丝软布料,朝着被褥之下贴上去,
狱所里气温骤然升高,
男人阖眸,攥着发潮有霉味的被褥一角,沉重粗喘着呼吸,越来越沉重,就快要抵达峰顶,就被一阵急促敲门之声惊扰一跳,
“敲什么敲,娘的别敲了,”
他高大身躯狠狠一颤,阖着眸快速将粗粝手掌里攥着的那一小块轻薄湿濡布料藏到胸膛口,一切打理妥当,方才有些咬牙切齿朝外道,“何事,”
“领头,通判大人来了,”
钱方藏那妖媚小娘丝软肚兜的大手从胸膛口伸了出来,听闻通判大人深夜造访狱所,忍不住又古怪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恶意笑容,伸进许用粗粝指头又捏了捏那块丝软湿濡的露骨布料,
“来了,这就去,”
钱方以为他这样捧着那妖媚小娘,几乎对那小娘提出荒唐无礼要求,皆都无一不满足着,在梧州大狱里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煞之地,照顾好通判大人娶得这位娇柔妖媚美娇娘,怎么样都能在这位通判大人面前讨个好,
何况他还私下亵渎了他那位娇媚小妇,心底里头正畅快惬意暗爽着,
就算通判大人深更半夜造访,钱方将那娇媚小妇的肚兜纱都已经藏的严实,又在大狱之中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这位娇妻,
自然心中无所畏惧,坦然面对着通判大人,
“她如何,”殷稷提着手中沉重装着精心准备食盒,披着一袭宽大黑色官氅,撂摆缓缓下了马车,
“大人,夫人在大狱里一切安好,您在家不用挂念,”钱方拱手作揖朝着男人福礼,
安好,怎么会安好,从晌午被关到此刻,深更半夜,这个小妇应当早就饿坏小腹,受不得牢狱之苦哭泣涟涟作闹着要见他了,
本来避免自己心肠被她磨得软化,就吩咐衙人若是有他夫人传话不必到他家中去寻,明日一早再来与他汇报,
但他这会怎么听着这狱卒领头意思,那矫揉造作小妇人不但没有哭泣涟涟,作闹着吵吵嚷嚷要找他,还在牢狱之中过的颇为惬意安生,
竟然一点都未曾作闹要吵着唤着要寻他,明明之前他丢下这小妇人去官署衙门处理公务时,她还一副天要塌下来模样,万般不舍接受不了他离去事实,
她向来黏黏糊糊他,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赐予的陪伴,
这会儿这狱卒领头竟然跟他禀告,那小妇人并没有哭泣作闹吵吵嚷嚷着要找他,
他深更半夜不睡觉,乘着马车来到此处,除却想给小妇人喂入一些补充身体营养的绿蔬,还有十分忧虑担心一点是,他怕那个小妇人太过作闹,到现下还不肯停歇下哭泣之声,整个大狱没有一个狱卒能对付制住这个作闹起来的小妇人,
这才前来止夜里妇人哭啼,
但狱卒却说他小妇没事,这会好得很,还唤他在家不要挂念,
这是他女人,如何能够不挂念上心,
耳廓边听到这不知分寸逾矩规劝他的狱卒领头,本能就厌恶不喜,只是心中挂念着那个可人疼的小妇,这才懒得搭理这个在他面前拍马却一脚拍在马蹄上的小小狱卒,
殷稷紧紧蹙着眉头,长指端着手中提盒,俯下身迈进了梧州大狱里,
梧州大狱里阴冷潮湿,光线昏暗,布局曲折蜿蜒,殷稷被那个唤钱方的领头狱卒,七绕八拐好几个长廊,方才走入关押小妇人那间狱房的廊道里,
大狱里光线实在是昏暗晕黄,
走入那条关押着小妇人牢房的廊道,远远男人就瞧到前面有一件扎眼牢房被高高悬挂着一定浅色雅致的帘帐,
瞧着帘帐那样式和花色,竟然觉着感到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