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光言语闷闷地从她白皙耳颈边传来,携带上滚烫热气和决绝坦诚,“我如果能用自己这副烂泥躯壳,把你身边那个大麻烦——就跟苍蝇似的江岸声给彻底轻松解决掉……我会非常高兴!”
“快放开我!”
无动于衷,女友听过神色反而越来越难看,就好似被谁施法蒙上了层寒霜覆盖成假面,葱滑身躯开始剧烈挣扎。
推扯中,超薄运动服外套袖口被无意拽引上去,放露出曹曳燕光洁小臂线条,在月亮映照下划出流畅的青春弧线。
那玉肤细腻,隐约可见淡青色脉络血管,如同冰雪下蜿蜒的河流。
凝瓷软肘用力死抵住男友胸膛,黛眉深皱,试图扭甩挣脱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和讨厌的怀抱。
然而,笪光抱得太过紧实,恍若用尽全身余力般。
头还附着在女友贝耳边上,喷出灼人热风,认真道:“曳燕,在我心里,你的所有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你这人……”
正想要羞恼斥责他的这番肉麻荒唐话语,可曹曳燕却在随后冷不丁,听到男友最后所说那几个字时,娇躯陡然发颤。
便看笪光以近乎誓言般,压低嗓音,对怀里自己的心尖可人,深沉说道:“甚至是,比起我这条微不足道的贱命更重要。”
她挣扎的力度,兀地在不知不觉间,被动摇松懈许多。
只是表情仍旧维持冰冷状态,勉强没有龟裂或任何融化的显眼迹象。
但久久紧抿的樱唇线,终究有多少反映出了曹曳燕此时内心的激烈变化。
同样感知到怀中女友异样的笪光,在稍稍松开少许力道后,拉开点面前距离,仍用宽肥大手牢牢且慎重按捏在曹曳燕纤秾合度的肩膀上。
尽可能使她看向自己那双在夜色中的明亮小眼,方才异常平静地袒露多年心声,“曳燕,很早以前,我便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哪种货色……我这样的人,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底层渣滓,永远烂泥扶不上墙。”
“可你不一样……我的曳燕那么干净、优秀,比天上最亮的星星还耀眼……”
他甚而加重语气,并残忍的自我剖析给女友道:“只要你能平安从六中读完高中,之后,顺顺利利去往咱国内最好大学就读……那我,将来会怎么样,都无所谓。”
“嗬,无所谓?”
完全不认同男友这通轻贱又偏执的言论,曹曳燕被气极反笑出声,如画眉目里充斥满荒谬和无力感,“笪光同学,你说话前,能先预测下自己的结局有几种,桑林茂他们晚上如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笪光极少见张口粗鲁切断她的话,“如果桑同学没带人及时出现,我会落到江岸声他们手里,下场可能会…不,绝对非常凄惨……断手断脚,或比这更糟糕都有可能。”
“既然明白,你还这么…这么愚蠢!”
训完话,女友贝齿紧咬住下瓣粉唇,用力到泛白,“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你…你这个人真是!”情绪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忐忑担忧,与其说她在气恼斥责男友,其实这更似是种……后怕的宣泄。
笪光怔望向曹曳燕因为动情而渐渐泛红的秋水眼眶,丑脸上露出了个并不算太好看,甚至因伤痕尘土缘故,而显得有些异常扭曲瘆人,可却无比真诚的笑容。
“只要是为了我的曳燕……”他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道:“我笪光什么都愿意去做。”
调皮的夜风,好似也在这一刻被惊到静止。
等男友发自肺腑说完这些话后,她久久没有再启朱唇嘲讽反驳,也未再抬动素手去试图推开他。
酥胸那团郁积的闷火,恍若被盆温凉香汤悄然浇灭,滋滋作响中,仅留下片片酸涩的蒸汽。
忽然觉得,继续怨怼下去——毫无意义。
所以,便就只静静伫立那里,任由笪光揉住自己莹润肩头,微妙垂首间,曹曳燕睫羽扑闪,它蝶翼般轻盈掩盖掉所有翻涌外扬的心绪。
唯独那微微起伏的丰满胸口,仍是会无意识泄露出她当下内心远非眼前玉容那般平和。
而看到女友这般,他动作很慢运行,尝试性让按捺了曹曳燕雪腻肩膀的双手略微用力,将她那已有些麻木娇躯,巧妙点点朝向自己这边拉近。
芳体被温热掌心带移的触感,让曹曳燕从短暂失神中惊醒,倏地重抬臻首,恰好直直对视上男友那张在远处弱灯映照下,伤痕与欲望堆叠交织的油腻肥正越靠越近。
那股混合难闻汗水和土腥尘土的浑气扑面迎来,令她本能抬起素手,想要生理性直接隔开掉这令人不适的亲近。
岂料,笪光速度更快。
就在曹曳燕抬手的同时,男友那两瓣等待蓄谋已久、都有些干裂的肥厚大嘴,趁机不由分说地,紧紧黏复住她柔嫩又冰凉的粉润幼唇。
“唔…!”
美眸内瞳孔剧缩,女友那声声压抑、错愕与惊呼,被统统堵死在了自己天鹅曲颈里。
仅能感觉到有股强大且极具侵略性的雄性灼热气息,将她层层眨眼包裹好,宛如某种无形之力正从笪光身上危险传递过来,恍若施加妖法般要迅速抽空掉曹曳燕四肢百骸内的血肉。
原本想要推拒的素手玉臂变得酸滞松懈,只能徒劳空乏抵在男友伤痕交错的赘肉胸膛间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