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冷脸,顿时让人觉得屋内气温都冷一大截。
言清默默立在一旁,只等主子传唤。
此时,到了内室,有了征兆后,姜姒的小腹越发疼了起来,腿也酸。
丫鬟们早就数着日子,知道姜姒月事将至,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反应这么大。
姜姒微微张着口,缓缓呼吸,斜靠在床上。
看过了癸水还没现出,先垫着月事带做好准备。
游鹿蹲在床前,忧心地望着姜姒神色。
舞婵外出拿碳去做小暖炉了,又把方才谢云朔喝的姜茶也让人盛一碗进来,给姜姒驱寒。
游鹿看姜姒神色不对,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也皱着眉。
“夫人疼得厉害吗?”
姜姒不言语,点了点头。
凝霜在隔断门外,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身子不适,奴婢这就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姜姒示意游鹿去说清楚,游鹿快步走至门前,凑过身体小声对凝霜解释:“夫人是月事腹疼,不必声张。待会儿给大公子看病的大夫来了后看一看即可。”
凝霜明了,点点头,回到谢云朔身边回话。
谢云朔见她走出来,眉心压低,沉声问:“怎么回事?”
他见姜姒的丫鬟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便觉得事情严重,自然无法坐视不管。
凝霜一五一十地向他禀告。
听说姜姒是女子月事不适,谢云朔逐渐加深的眉心这才缓缓归复。
谢云朔虽没近距离接触过女子这样的事,但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问:“她疼得厉害吗?”
凝霜没进去看,也没听人说,只能说:“奴婢不知”。
这不知道疼得厉不厉害的情况下,谢云朔即使担心也是没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能干等在外面。
不久后,言清让人从外面请来的济世堂的大夫到了,他只不过偶感风寒,症状不重,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便说:“先给我夫人瞧瞧,她今日腹疼得厉害,她更要紧。”
谢云朔把大夫先让给了姜姒,内室便紧着收拾了下,在床前置了一扇屏风,又将床帐放下,只姜姒的手能搁在外面凳子的软垫上。
此时姜姒正到了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似有一双手在小腹里千搅万拧,疼得明显。
她没那么能忍耐,喝了姜汤后便皱着眉一动不动,捧了暖炉暖着肚子也不顶事。
大夫把脉过后,听游鹿说了姜姒从前的情况,知道她这一次尤其严重,便细致地问:“夫人近半月来是否服用了寒凉之物?是否情绪波动?是否淋了雨?”
姜姒睁大眼睛,惊讶这大夫真乃神医,说的三条似乎全都中了。
的确,她前几日吃多了螃蟹。
嫁给谢云朔后,大事没什么,小争吵别扭不断。
淋雨倒是没有的,那日谢云朔的伞倾向她,他自己淋湿了,她无事。
姜姒没有详细回答,只问大夫:“可有什么药能缓解调理?”
“夫人放心,自然是有的,不过药效没有那么快,这几日先靠姜汤暖一暖,缓一缓。”
姜姒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大夫开好单方之后,又去外面给谢云朔整治。
可当他给谢云朔号脉时,谢云朔都已经恢复好了,声音变了回去,也不打喷嚏了。
大夫给他号完脉之后,点评说:“郎君不曾有着凉之状,可能是身子受了侵袭,一时的表象,身子底好很快就好了。不过郎君当得注意,火气太重,需要
清一清火气。最近少吃些性热之物,喝几副药调理一下。”
听到大夫说他身体好,着凉只是表证,并未入侵内部,谢云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