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掰开了他的嘴唇,吮着出血的小口,吃下被逼到崩溃的泣喘。
“说话。”温柔的引导。商应怀痉挛的手指被扣住。“说你受不了了。”
“说你想我停下。”
商应怀的喉结被衔住,他听见低沉的强硬的命令,贴着喉骨传导到神经中枢。
——“说你爱我。”
传到脊髓,于是身体更麻;钻入大脑,于是思考也成了空白。
说……话?
为什么要说话?
明明是你……
咽喉好像都被顶满了,商应怀说不出话,眼尾眼睫全湿透,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就这样看向宁一。
宁一动作稍停,忽然放缓了些。
紧接着商应怀眼前黑下去——宁一盖住他的眼睛。
商应怀恢复一线清明,他终于意识到不能硬扛,沙着嗓子,一声声唤“宁一”,还试图抱住宁一,讨好似地亲吻。始终没有回应,只有黑暗。
手掌包住商应怀半张脸,许久,商应怀终于等来回应——
“抱歉,宁一是谁?”
商应怀猛地抓住宁一的手:“你的记忆数据……”是时间不够复原,还是出了问题?
激素带来的狂热,好像被凉水泼灭,商应怀想说什么,嘴唇徒然张几下,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只能感到心脏的冰凉。
宁一的手指缠进他的头发,将他拉近,吻他发红的眼睛,“对不起。”
……商应怀被宁一骗了。
他紧紧闭上眼,心脏却安定了些,还不等他痛骂,身体突然悬空。
商应怀被抱起来,下方得以逃脱,他不免松懈,飞快思考怎样安抚宁一……以坐立的姿势,他被宁一放到怀中。
后背覆上温热的胸膛,随后感知到的却是深处的冷。
——宁一调整了温度。
像盛夏时节突然被塞进一把雪。商应怀汗湿的额发间,有手指穿进来,慢慢地梳理着。
商应怀的质问都被逼出了颤抖。
身体很冷,像被一根冰棱钉住。他回想以前看过的新闻……“你想我死吗?
他是真觉得自己会因为脏器破裂而死。
雪还在不停融化,血液好像被凝固,激素被操控,让恐慌也成倍放大,他胡乱说了句什么。
话出口,商应怀才发现完蛋。
刚才他说的是威胁:“你再继续,我去死……”
“如果你现在死了,”他听见宁一漠然的回答,“我会立刻上传你的意识,数字世界中你没有人权,不属于协议保护的对象,不会再疲惫、死亡——。“
“我会反复加载、调取、使用你。”
“你他妈的……”商应怀多少年没爆过粗口,这次真是被宁一生生逼出来的。但很快,他的怒骂变了调。
精神承受的刺激到达阈值,快意成为一种折磨。
商应怀剧烈颤抖,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嘴唇翕张,像是脱水的鱼,想说什么,却又被撕咬般的吻堵回去。
极度的烫意,让他出现了错误感知——“冷。”声音颤着落下。
一滴泪挂在睫毛尖,随之掉落。
宁一接住,手心收紧。他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