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用的。”
公鸡蹲在地上:“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宿主,你不可能真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吧?”
“我知道。可……”冷翠烛哽咽住,“蓁蓁是官人的亲生儿子啊,他们怎么可以……”
“亲亲亲亲亲亲亲生?”
公鸡从地上弹起,咯咯咯叫个不停。
“天爷呀!没人告诉我是骨科啊!”
“我说你们怎么还有性生活……原来不是领养的,太恶俗了吧!”
“确实是,换作我,我也无法接受。”
闻言,冷翠烛更难过,捂脸低声啜泣。
“为什么会是这样……”
乌鸦站在她腿边:“不如在悲剧发生之前,把悲剧解决了?”
公鸡:“什么意思?”
“把人杀死。”
“不行!绝对不行!男主怎么能杀死,杀死剧情还怎么进展……”
“不进展。”
“你说梦话呢梦到什么说什么,擅自为她做什么主张!”
“你们不要吵了。”
冷翠烛咬唇,从麻布袋子里抓了把小米,撒在地板。
乌鸦和公鸡合上喙,低头啄米。
中午,冷蓁找了处宽敞空地,停下马歇息。
冷翠烛简单同冷蓁聊了几句,孤身去湖边透气。
她脸上妆容哭花大半,止住泪水坐在湖边抹胭脂,瞅见水面银白身影靠近。
男人一袭银发与白袍相衬,飘飖若仙。
“你怎么……”
话未说尽,男人便已坐到她身边,睫羽在日光下粼粼闪光。
“抱歉。”
冷翠烛合上胭脂盒子,抓在手心,抱住双膝。
“谢谢你呀,陪伴我这么久。”
“听菟丝子说,你在很早之前就开始阻拦他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吗?”
尤恩颔首:“是。”
其实,并不是,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已然知晓。
千方百计见到她,却又迷失,不忍破坏她的福祉。
看她与别人相拥而眠,听她悠扬婉转的吟唱,他自以为的曾经变得没那么重要。
没有他,她也很幸福。
他容忍她的邪恶,也要接受她的良善。
她不再只是克里斯汀。
“抱歉。”
冷翠烛余光瞥见他胸前系错的扣子:“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