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冰凉划过大腿,猛地扎进去。
她的确骗了尹渊。
但对尹渊来说,还不如没骗他。
触及到那处时,男人眉心明显皱了下,求之不得,意惑靡宁,恛惶无措。
“官人,奴不是有心要骗你的。”
“官人要么?”她笑笑,主动揽上男人脖颈,凑到他耳畔,“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喁喁私语,媚色娇声。
她瘦怯怯的身体,由他拥着,脊背刺青浮了薄汗,靡丽、艳冶。
男人像要揉碎背上蝴蝶般,紧抱住她。
冷翠烛:“当年,你也说只爱我一人。”
既种孽因,必生孽果。
她太傻了。
她怎么可以信一个嫖客的话。
她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地将自己托付于他。
“那你呢?”
“你还会离开我吗?”
“如果你说不离开,我就爱你。”他冰冷的手背抚过她轻颤的眼睫、纤薄的脸颊,停在她苍白唇瓣。
她双唇翕动。
“不离开。”
男人抚过她唇瓣的一丝一寸。
“泠娘,再说一遍罢。”
她阖上眼,浑身颤栗。
可是,她不需要他的爱了。
他却还渴望她的承诺。
烛光燃尽,他们相拥堕入黑暗。
她低低道:“官人,以后……不要来找奴家了。”
如她所料,男人眸中情欲崩裂、瓦解,抚她脊背的手僵住。
她大胆去看他,唇角勾起,做出一副含羞带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要再来了。”
尹渊:“不行。”
“奴身份低微,官人日日来奴这饿儿,恐落人口舌。”
她抬手拭泪,倚靠在男人肩头:“官人已不同往日,现在是一县之长了,百姓们都盯着呢。”
“奴听说,前几日衙门才查抄了一批私窑。”
“你是清倌人。”
“如今也不再是风尘女子了。”
冷翠烛热泪涟涟:“是啊,奴知道。”
清倌人、红倌人,又有什么区别。即便她当初主要是靠卖艺取乐客人,尹渊每次来也听不了几首琵琶曲,日头未歇就与她打单铺。
他不过是在为他自己开脱罢。
她眼尾泪水落在男人肩头,嚅嗫道:“奴不想有损官人的清誉……”
尹渊架不住她倚姣作媚,终是答应,只不过,要求她每隔三日便要来尹府找他,每日还要给他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