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蹦了一句:“是你和尹音琬。”
“您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任何人么?尹夫人若是知道您假手于人,用她的心血来讨一个外室的笑颜,她该多伤心?”
“那奴呢?奴在您心中就是随手找个东西就能打发的吗?”
“……哦。”
尹渊将手炉拿回去,握在手中,沉默半晌:“那你还冷吗?”
她阖上眼皮:“奴困了。”
“嗯。”
男人转身出门去。
过会儿,冷翠烛又听见外面的骂声,许是冷蓁回来遇见尹渊在骂。
挺好的,起码不是在正常说话,两人间起码不暧昧。
或许冷蓁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冷蓁骂完进房来问她想吃什么,冷翠烛坐在床上,闻到股血腥味。
“怎么有股血味?”
“我方才路过庖厨,杀了只鸡。”
冷蓁答得平静、顺畅。
“……鸡?”
冷翠烛顿感不妙。
冷蓁点点头:“那就听母亲的,做粥吧,再熬锅鸡汤。”
她心里紧张到不行,将乌鸦叫过来,问菟丝子的下落。
“他一早出门和别人家的鸡玩了,没在厨房。”
乌鸦顿了下:“你身体现在怎么样?”
她答:“……已经好差不多了。”
这几日她和尹渊之间的事,她没告诉尤恩,也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像他说的一样,男人总有虚伪的自尊心。
尹渊是怕她背叛,怕她脱离掌控,那根白发只能算是导火索。
就算没有白发,她与常嬷嬷相处久些,尹渊甚至会疑心她与常嬷嬷有私情。
他就是见不得她同别人关系好。
可在夜里,她还是冷。
不仅是冷,她浑身还如同浸在水里般,喘不上气,止不住发抖。
“夫人?”
“嗯……”
她转身抱住男人,整个身子全往男人怀里缩。
“好冷。”
男人俯身贴到她耳边。
“那夫人可一定要离我再近些。”
她额间冷汗,被僄然拭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