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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太郎与初识(第1页)

朴元彬可能不知道:她简直就是本行走的翻开的书。

她心思不重,平常有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钝感,但一有什么情绪起伏就摆明了写在脸上。

我背对着朴元彬。

原本听她的话语还听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我放下书转过身后,朴元彬那显而易见流露出踌躇的神色映入眼帘。

大概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朴元彬、导致她有些不明的忐忑,她又补充道:“我的工作有点……特殊。需要在外地待很久,而且可能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说话的时候,朴元彬的余光自以为很隐秘地打量我的眼色。

我装作没发现,任由她掩耳盗铃似的观察。

我知道朴元彬在顾及什么,毕竟我也起码有点清晰的自我认知,她无非就是担心我过度依赖她的雏鸟情结——现在在朴家,只有和她相处之际我才最放得开且轻松自然。

后天,等朴元彬离开后,说不定一切又都恢复原样了。

也不知道朴元彬把我想象成了什么一击就破的玻璃心(好吧,我承认,我潜意识回避了反省是否是自己的原因,才带给了她这种印象),但我要是真的那么脆弱,早在母亲第一次压迫我的时候就承受不住,然后果断选择投胎下一世到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

——这么举例有点过了头,不过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我还是能拎得清朴元彬分配给我的私人时间与生活中更占大头的工作的边界的,顶多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太短了,我不是很能一下子就适应。

于是我表现得心平气和:“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没觉察到我的语气已经不知不觉染上了母亲的色彩。

很久以前,每当我每次说要出门,母亲也是平静地问我,你要去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问了也没什么意义,改变不了我要出门的事实,但她就是要问,如果我不乖乖回答,她还会生气。

就像饭馆里的免费餐巾纸,可能用不着,但不能没有。

朴元彬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我的问题,“不确定。可能还会随时加行程。”

好神经的公司。朴元彬不会是被拐进了哪个神秘诈骗组织了吧?

“你工作的地方在哪里?”我又问。

朴元彬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她才开口道:“……在首尔。”

这回轮到我不说话了。

我理解了朴元彬的难以启齿:首尔这个词对我而言太特殊。我拥有的记忆的起点不在出生地蔚山,反之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城市。

孩童自母胎诞下来便被世俗强制要求的母爱在这里孕育萌芽,与此同时真情实意的恨意也在这里滔天翻滚。

从此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不再是故乡的首都、也不是外国人来旅游时首先放在一位光临地点的现代化都市,而是带给我痛苦的避风港。

但是,越是因为抵触,我越是能将私人情感划分开来:我非常能理解许多人要前往首尔工作的原因。

无非和我的母亲一样,惦记那里是国际一线城市,压力大的同时不可否认拥有更高水平的时薪。

如果能有机会,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会选择去首尔打工,我想朴元彬也不意外。

甚至我的高中学籍还停留在首尔,原本姨妈问过我要不要转到蔚山来读,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高三本就学业压力大,要是转入新环境后还要被迫适应一段时间,到时候更麻烦。至于通勤问题,大不了申请住宿就行了。

所以,我并未多言,反而看得比朴元彬还要开:“好,注意身体。”

结果朴元彬别别扭扭的,好像还有话想向我坦白。

她以平均五分钟看我一眼的频率,持续了这个动作至少一小时。我连手上的书都看完快两章了,最后朴元彬依旧愣是什么话都没从嘴里蹦出来。

虽然我很好奇,但要是朴元彬不主动开口,我就不会刨根问底。

就像我们第一次拉近关系的那个夜晚一样——朴元彬困惑我怎么忽然跌倒在走廊、而后又固执地要与她同床共枕,可我如果不先提及,她也不会不识眼色地多问。

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朴家的生活模式与其他家并无差异,大家用完餐后就各干己事,不过今晚是个例外。

或许是姨妈姨父也知道了朴元彬马上要走了,打算再在最后小聚一下。吃完晚饭,姨妈切了芒果、油桃跟猕猴桃当作餐后水果,我们挤在沙发上,给他们家的长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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