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烛挑眉:“姐姐,你想要哪间房,我来付。”
谢观止猛地心动了,这是对伟大财力的心动,是对小狐狸财神爷的敬畏。
然而仅存的理智让她狂摇头:“不了不了,这可不行,你都已经送我这么好的宝贝,怎么好意思让你再破费。”
唐夜烛一笑,转身靠在桌子上打量她:“我乐意买给姐姐,不好吗?”
“夜烛……”
“姐姐。”
两人你来我往中,郝皮备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用笔根捅了捅唐夜烛:“朋友,你坐到我的文件了。”
谢观止咬咬唇,想盘房子是真的,可是不好意思欠人太多更是真的。
就算夜烛是真的对她好,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就占人家便宜。
人在强大的欲望下潜能总是无限的,谢观止的脑瓜转来转去,突然,砰,亮了。
谢观止:“哎,郝兄弟。”
郝皮备:“亲请说呢。”
谢观止:“出过人命出过事的房子是不是便宜点?”
郝皮备:“那的确呢亲亲,便宜很多呢。”
谢观止:“那我要是想租一个危楼呢,死了很多很多人,闹了特别大的事!”
郝皮备:“……”
郝皮备:“您说的是人话吗?”
一切如此迅速。
上传下达、盖章、加印、握手言欢,一拍即合!
在高超的效率下,谢观止以四十银两的惊天大爆价拿下望月楼整整一年的租期。
不仅如此,在购房上没能出力的唐夜烛,很快在其他方面挥金如土。
豪奢的望月楼被烧得稀烂,谢观止才刚掰碎银两,盘算着如何节省修复。
只听唐夜烛说要去长安取点东西。
几日后回来,他竟是带了足足一队人马,从清洁工到土木师。
随行的家具更是几车都拉不完。
谢观止看呆了眼,手里抱着的二手家具顿时不香了。
唐夜烛就像协奏曲中的指挥家,竟然也颇懂装潢之道,忙着发号施令指挥翻新,还有余裕为谢观止洗果子吃:“姐姐,尝尝这个。你想医馆是什么风格?”
谢观止咬口果子,恍惚道:“不装成皇宫就行了……”
“哈哈,好,那就交给我,定然给姐姐设计得妥妥帖帖。”唐夜烛笑起来,眼睛眯起,神态可掬得当真像条乐狐狸。
“只是,夜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