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探了探鼻息,嘟囔着“晦气”,草草挖了个浅坑将尸体掩埋。没有墓碑,没有祭奠,只有狂风卷着沙土,很快将新坟痕迹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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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吏治,并举荐贤能,条陈利弊,实乃忠勤可嘉,功在社稷。”
“。。。。。。除积年匪患,使四境晏然,百姓乐业;甄别属吏贤愚,举荐才俊,使野无遗贤;指陈时务,皆切中肯綮。。。。。。”
除却这些繁言,天子的赏赐也是实打实的,黄金白银,东珠如意,赏赐清单几乎晃花了眼,虽然未再加官,但孟临渊也不在意。
李昭宁如今年岁尚小,除非封狼居胥那般功绩,否则也不可能那般快速。毕竟这般年岁,连春闱都入不了。
9413还曾问过她是否要参加科考,被孟临渊否了。既然已经走了捷径,又做了实事政绩,实在没必要重新证明。更何况盛朝女官选举的方式也不是科考。
散朝时,有大理寺的人找了上来。
户部主事郑元礼贪墨案发,大理寺屡次缉拿未果,反伤差役数人。他们听闻当时她与夏容与共拿裴凛的事情,特意请他们来帮忙。
“皇上也同意了。”大理寺少卿温和道。
孟临渊若有所思,“这人,很强?”
这户部主事她也是有所了解的,还要归功于原剧情。因为苏弦荣升户部,正是在这人手下做事。她也顺带着关注了一番,这人出了名的长袖善舞,也因此只得个小官。
虽然天子不喜做派,但能力不错,厘清隐田,岁增赋粮,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不过既然做了贪墨之事,便也无须再忍。
还没天才到那种地步,更何况,又不充实国库。
跟着大理寺少卿到了醉仙楼,听他细细说来才知,郑元礼不足为惧,但他豢养了几名江湖侠客,能力非凡,手段亦是残忍。
大理寺速度很快,设下天罗地网追捕郑元礼,大理寺少卿,孟临渊,夏容与三人则是守株待兔。
夜色如墨,密林深处只余枝叶摩挲的沙响。孟临渊立于古树枝桠间,手中长剑映着冷月寒芒。她垂眸静候,仿佛与这幽暗山林融为一体。
忽然,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来了。”大理寺少卿忽然开口,声音极轻,却清晰传入二人耳中。
孟临渊手腕一翻,剑锋划破夜色。她的剑法极快,一名黑衣人刚欺近身侧,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咽喉便已绽开一线血痕,无声倒地。
夏容与的剑势更为凌厉,他身形一闪,剑光已刺穿另一名黑衣人的心口,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毙命。
大理寺少卿挥刀迎敌,刀风刚猛,劈开迎面而来的暗器,反手一刀斩断一名刺客的手臂。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皆是江湖高手,他虽勇猛,却也渐感吃力。
“退后。”孟临渊蹙眉,拦在他身前。
剑光骤亮,如流水倾泻。她亦不再留手,身形飘忽如烟,剑招行云流水。几名江湖客纷纷中剑倒地,再无反抗之力。
大理寺少卿的刀此刻已架在郑元礼颈间,“郑大人,还要逃么?”
大理寺的差役们从暗处涌出,将郑元礼锁拿。郑元礼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被大理寺少卿冷冷打断:“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
他转向孟临渊和夏容与,郑重拱手,“今日多亏二位相助,否则恐怕难以拿下此贼。”
孟临渊微微颔首,“分内之事。”
夏容与则道:“郑元礼既已落网,接下来便是审讯之事,我们不便插手,便先告辞了。”
大理寺少卿也不多留,目送二人离去后,便押着郑元礼返回大理寺。
他向皇帝禀明了详情后,不遗余力的赞美起两人来,虽然人人皆知天子爱重,但也不妨碍他锦上添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若是能入大理寺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也只能想想,御史前途无量,夏容与也已经做到兵部尚书,他又怎好真的要人,但是多多合作也是好的。